“後來家母偶遇許家家主,他提出了結親之事,家母為了給我更好的庇護便隱瞞了夢白是男兒身的真相與許家定下了親事。”
“夢白自知家母此舉觸犯了許家,但家母此舉隻是為了以許家名氣鎮住君家族人,以護夢白周全,絕無二心。一切都是因夢白而起,夢白願承擔所有罪責。”
許不凡搖了搖頭。
依他來看,事情並不像君夢白所說的那樣。
在他剛進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君夢白尾指上那枚印著青花樣式古樸的戒指了。
那是清戈母親留下給清戈的,除了清戈母親懂其中的深意外,大概隻有他父親才懂。
如今這枚戒指到了君夢白手上,定是他父親給他的。
他不懂他父親此舉所為何事,但一定有其思量。
但是如果說他不知道君夢白是男兒身,他是不信的,隻因這是一枚能掩飾性別的戒指。
他父親在明知對方是男兒身的情況下仍為清戈與之定下親事,贈與對方的定親信物是一件能為對方掩飾真實性別的戒指,這真的是耐人尋味。
“如果我沒有看到你手上這枚戒指,我的確會以為你們故意欺瞞許家而為你所言之事生氣。”
的確,他是聽他父親提起過他為清戈定下了一門親事,但他沒說過對方是男兒,且對方不曾找上門來,讓他對這門親事知之甚少。
“那原是許家之物,卻出現在你身上,想必是家父贈與你與清戈的定親信物。你也佩戴了十幾年,想必很清楚它的作用。”
“既然家父贈予你的定親信物能掩飾性別,那他定是知曉你是男兒之身的,這個錯必不用你承擔。”
許不凡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不是君夢白的錯他不會讓他承擔。
倒是這個年輕人的風度讓他高看了幾分。
儀表堂堂又有責任心,確實不錯,沒有辜負她母親當年的誓死保護。
“夢白並非女兒身,自是不能與令郎繼續婚約。今日前來把一切說明白以便退婚。”
君夢白說到這裏也有幾分擔憂。
如果傳出許家小少主曾與一男子有婚約確實有失許家顏麵。
為此,他補充道:“夢白此番仍秘密前來,且家母除了告訴我之外,並不曾告知任何人與許家結親一事,許少主大可不必擔心婚約一事會引來非議。”
“家父在明知你是男兒身的情況下仍為清戈與你定下婚約,其個中原由我並不知曉,但定有他的道理。既然這樣,這門親事我自是不能做主的。再者,依你所言,令堂為了以許家之名震懾君家族人而為你定下了這門親事卻不曾向外人提起過這門親事,這個理由說得通嗎?”
作為清戈的父親,他也很想問個明白,但他也知道怕是隻有為他們訂下親事的當事人才清楚個中原由了。
“這……”君夢白懵了,不是這個原因,那麼原因會是什麼?他曾問過他母親,她的確是說為了以許家威名震懾君家族人的啊!
也許,還有他不知道的原因吧。
“即使這樣,夢白還是希望日後能和許家主一談。”
不管原因是什麼,這婚他還是得退的。
許不凡見他如此執著,也不好再說什麼。
“家父十五天前就前往王盛王朝商討洞天遺址一事,不知何時是歸期。至於婚事嘛,並不急於一時。在這期間,你不妨前往天月學院一趟。”
見君夢白一臉疑惑,似是並不明白他為何會讓他去天月學院,於是許不凡便開口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