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要是直接稟明聖上,聖上又會覺得他為一女子大動幹戈,實在是輕重不分。若不稟報,直接動用官府的力量救人,那更糟糕,會說他濫用職權,假公濟私,不明法度。
反正不管他怎麼做,都一定會出事。
蕭少寒皺眉,摸著下巴不能理解地道:“你說你麵兒上對這杜溫柔也沒多好啊,她怎麼會就被人盯上了?”
蕭驚堂搖頭,隻吐了兩個字:“皇後。”
就算他表麵上對杜溫柔再不在意,那皇帝認杜溫柔做幹女兒,想指給他的消息皇後那邊的人肯定是知道的,自然就明白拿溫柔能威脅到他。名義上皇帝的幹女兒,其實也就是他喜歡的女人而已,真把杜溫柔當半個公主看,也不現實。
“你派個人去斷橋看吧。”沉思良久,蕭驚堂道:“我跟過去看看。”
“你去做什麼?”蕭少寒瞪眼:“讓人去探探即可。”
“不。”看他一眼,蕭驚堂道:“他們那邊定然是有會易容之人,不然夙七不會來同我傳話,徐掌櫃更不會說那些話是溫柔親口說的,光是派人去看,根本看不出端倪。”
翻了個白眼,蕭少寒道:“人家看不出端倪,你就看得出了?”
“是。”一本正經地點頭,蕭驚堂道:“就算隔了三丈遠,我也認得出那是不是她。”
蕭少寒:“……”
三皇子府邸。
軒轅景聽著暗衛的稟告,一張臉沉得可怕:“他當真要去?”
“蕭大人的意思,是您如果願意幫忙,大可以直接相幫,他麵兒上和心底都會承您這份情。”暗衛低聲道:“另外,夙七姑娘……堅持說那日晚上她沒有離開府裏。”
微微皺眉,軒轅景側頭:“除了這句話呢?”
“除了這句話,別的什麼也沒有說。”
心裏升起一股子無名火,軒轅景怒道:“都這樣了,她也不求見我?”
暗衛沉默。
氣極反笑,軒轅景擺手:“罷了罷了,隨她吧,她不肯說那就關在地牢別放出來了,等此事終了,我也要給驚堂一個交代。”
暗衛一頓,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猶豫之後還是閉了口,無聲地退了出去。
溫柔剛用了早膳——一個饅頭,就聽見趙長春喊:“斷橋那邊來人了,咱們去瞧瞧。”
咽了嘴裏的東西,溫柔立馬蹦了起來:“我也去。”
按照安排來說,他們是不能把這女人一並帶去的,可是想了想,趙長春點頭:“走吧。”
總得讓她親眼看見蕭驚堂,不然那五千兩銀子怎麼認賬?
“真的是他來了嗎?”走在路上,溫柔嘀嘀咕咕地問。
旁邊一個人笑道:“不是我說,隻要這男人心裏有你,就算知道是刀山火海,那也會來。要是不來,那在他心裏,你便沒有他自己重要。”
廢話,溫柔撇嘴,人都是自私的動物,除了腦子發熱的,誰會把別人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上車搖晃了小半個時辰,就到了斷橋。溫柔分不清東南西北,但隱約能判斷出,他們藏身的地方就在京城外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