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大堂裏,晉淩有些煩躁地踱著步子。
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仍沒有看見任何方家的人,或是宋氏父子,或是相關的熱出現在這裏。
雖然知道宋家父子掌握了仙村大權,有可能會報複自己。可讓自己這樣的等待,算是哪門子的報複?
難道......是調虎離山?他腦中掠過一道想法,頓時手腳冰涼。如果把自己困在這裏,趁機對付草園居和意園裏的其他人......
念及至此,頓時度秒如年。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了動靜。宋寧帶著六七名刑堂護衛以及一名坐堂師爺,從大堂裏門進來了。方橫刀及兒子方魁、方昆,舅子陸忠,還有心腹馬成跟在了後麵。
“晉淩。”宋寧微眯著眼睛,眼睛中有著不出的得意。就在剛才,他派出的人回報,草園居已經被童玉派去的人打砸得一塌糊塗,裏麵的人也多數被打成重傷。
他走上大堂上首正中的案前坐下,麵對眾人。
宋寧今年隻有十六歲,但是身材魁壯,人也陰沉,往那刑堂主的位子上一坐,還真有些像模像樣。
坐下後,他先是對方家父子道:“方橫刀,我現在是刑堂主,負責仙村刑堂的大事務。你們父子是苦主,不要害怕,當著他的麵,將他如何用武力欺壓你們的事詳細來。師爺,你一一記好。”“遵命。”那名師爺在側旁的文案上坐下來,展開筆紙。
武力欺壓。聽到這四個字,晉淩心中一陣冷笑。
“堂主大人。”方橫刀鼓著一臉橫肉,指著自己沒了一耳朵的臉頰,“我的耳朵,就是被這子削掉的!”又指著陸忠斷了一隻手的左腕,“我的妻弟陸忠的手,同樣是他砍下的!”
他望向晉淩,滿臉憤恨,“還有,我們每個饒膝、肘關節,都被他用劍刺穿!以致於我們現在連行走都極為不便。”
著,他一一向宋寧展示各人身上的傷勢。
那名師爺仔細記錄,一個字都沒放過。
“晉淩,方橫刀所的話,可是真的?”宋寧陰聲發問。
“是真的。”這些話是事實,少年人沒有必要否認,也無意否認。
“方橫刀,他為何對你們下此毒手?你們之間,此前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宋寧繼續問道。
“回稟大人,我此前根本不認識他!”方橫刀道,“我在仙村的市集上,開設有一間橫刀仙品鋪,衣食富足,和睦鄉裏,與世無爭。”
聽到“和睦鄉裏,與世無爭”四個字,在場的護衛們不禁都在心中暗罵,就你那德『性』,也好意思這話?
“可是,有一日這子帶著一隻捕獵的魔野兔,在市集上擺攤,並未繳納一個銅元的稅費。我方家在市集上向來具有一定的聲望,因此也被村主府委以協管市集之重任。”方橫刀的口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伶俐過。
“向來具有一定的聲望?是聲名狼藉好吧。”很多護衛已經在心裏罵開了。他們之中,因為貪圖便宜在橫刀仙品鋪中買過武器裝備,結果其質量差的不是一點兩點,不但由於打製不均勻用著極不順手,而且在對戰之中極其戰損。
這方橫刀黑著心,不知道坑了仙村的仙士們多少錢。
“所以,我方家的巡街值守馬成看到此情,就上前詢問且製止。誰想到這子不服管治,不但不肯交納任何的稅費,還直接把把馬成的腿給打斷了。”方橫刀著,向馬成一個示意。後者便直接捋起褲腿,將傷腿展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