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此前對陣血奴的經驗,這些山海宗的精英外門弟子們這回都已經心裏有底,也不慌亂,這就能充分展示大派弟子的招法來。所以,血奴們數量雖多,卻難以再像上一次那樣給他們造成傷亡。
反而是不斷有血奴的腦袋被山海宗的製式長劍給一劍削飛。
樹林中的哨使和幾個下屬們一心關注著場中的情況,未曾提防一團霧氣已經從半空中漸漸靠近。
“我怎麼覺得一下子變涼了。”有一名青衣者抬頭看,奇怪地,“色也無變化啊,雨而已,不像要落雪。”
下一瞬,他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因為他發現,在前方林間蒙蒙的霧氣當中,漸漸地出現了一個朦朧的身影。
“什麼人!”他不由得暴喝著。
話音未落,他的瞳孔猛然放大。因為他瞄見,一件黑色的棱角分明的古怪暗器,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飛射而來。
下一秒,這件古怪暗器直接抹過他的脖子,又消失在霧中不見。這時他的脖子上才驟然崩現一條血線,整個饒身體頓時僵硬。
這人如此,其他幾名青衣人大抵也是如此。隻有那個被稱為哨使的人,四肢關節各被一枚神秘的暗器洞穿,但沒有傷及到要害。
“是人是鬼?”哨使汗毛直豎。
“你呢?”那霧氣中朦朧的人影終於現出真麵目來,是一名衣著簡樸,麵上卻難掩堅毅之氣的少年人。
他的右掌隨意地向上翻著,掌心之上,七八枚棱角各異的古怪黑色物件緩緩浮動。
“你、你是山海宗的弟子?”那哨使認出了晉淩的服色。
“正是。”晉淩走過幾名青衣人身邊,左手輕探,一股勁力使出,各人身上的錢袋和武器紛紛躍起,落入他的手中,逐一被收入仙語鐲之鄭這些人仙力修為並不強,身上的財物有限。不過晉園正是大規模擴張階段,各方麵用錢很緊,蚊子再也是肉。
“少俠饒命!”哨使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這固然與他腿上被浮幽部件洞穿有關,也與他眼見多名下屬當場身死心中驚懼有關。
那麼多人,在這少年人手下,隻過一招,一招而已。
“想要活命,就要實話。”晉淩道,“你們,是什麼人?”
“在下,在下,人,人,我們都是血靈聖教,血靈聖教的下屬。”那哨使頭上冒著冷汗,連話也不利索了,“人是一名哨使。”
“血靈聖教?”晉淩在頭腦裏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印象,“這是哪個山旮旯出來的門派?”
“這個......”那哨使苦笑道,“我們聖教長年隱於深山,新近一兩年才開始崛起,也難怪少俠不知......”
他話音未落,就被對麵的少年人直接打斷:“你們這個血靈聖教,名字叫得好聽,其實,就是血魔一族所建立的吧。”
那哨使大駭,沒想到被這少年人一語道破來曆。聖教的來曆,確是魔裔所立,隻是這事十分隱秘,這少年人年紀輕輕,如何得知?
晉淩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一語中的,繼續道:“據我所知你們血魔一族與山海宗也沒什麼仇怨,為何會在這秋葉鎮地界三番兩次地調動血奴襲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