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鬆林深處,一株巨大的古鬆之下,有一個隱蔽的洞口,被雜草與灌木深深地遮掩。如果不是靠近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前日逃離的數十名血靈教哨使、教眾,以及六七百名血奴,就藏身在這裏。
血靈教為了獲取魔野豬群的寶物秘密,經營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從原來的一個然地洞,到現在深入挖掘,其地下十數米深處,形成了一片方圓三百餘丈,可以容納上千人衣食住行的寬敞地方。
開挖這片地方其實也沒費太多功夫,畢竟血奴都是些隻靠著本能活著,聽命行事的家夥,十分賣力賣命。
護教左使陸宏當場被殺,數十枚火雷造成的震動地的效果,讓他們嚇破哩,逃離之後,他們便藏身此處,靠之前貯存的物資度日,惶惶不可終日。
其中的一名哨使叫蕭阿升,由於是陸宏的弟子,也是血靈教在燕趙仙國的第四號人物,教屬燕趙堂的副堂主。陸宏身死之後,他便被眾哨使推選為血靈教這批饒頭領。
蕭阿升帶著血靈教這批餘下的人馬,惶然之中逃回了這處地洞。由於損失慘重,他心中沒底,就想著帶領大家撤出簇。
連護教左使都死了,還管什麼寶物,逃命要緊。
這幾日間,他不斷派出哨使在四周打探消息。消息還好,給了他不少安慰。那個什麼殺豬媚勢力在數日的大規模搜索無果後,開始消解,一些勢力不斷退盟撤出。那群魔野豬也像是就此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無絲毫蹤跡。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風平浪靜。
“情況怎麼樣?”這一日,兩名在外探聽消息的哨使回來了,已經急不可耐想要從地底下撤離的蕭阿升急忙問。
這兩名哨使平時化身為殺豬媚人,混跡於一個叫做千層山的幫會之中,並不引人注意。根本沒有人會想到,他們二人也是血靈教的細作。
“殺豬盟多日沒有搜獲,不管是我們,還是魔野豬,他們都找不到蹤跡,已經忍耐不住,大量的勢力都撤走了。”其中一名細作道。
“好!”蕭阿升大大鬆了一口氣。
“不過盟裏的主心骨,山海宗、水靈域兩個大宗派的弟子還在。”另一名細作苦著臉,“看樣子,這兩個宗門是要跟我們耗到底了!”
“耗到底?”蕭阿升臉上筋肉抽動,“我們這洞庫裏食物充足,真要耗到底的話,我還怕他們?白他們厲害,到了夜裏,這片地方還不是血奴的下?”
在洞口之外數十丈遠,土狗豆子藏身的草目陰影之中,在地上撒了一泡尿作記號後,就開始悄然回撤。
沒錯,它是跟著那兩名細作來的,在他們身後,悄無聲息。晉淩已經料到,血靈教既然早有準備,敢於截殺各路勢力,明其在殺豬盟內的細作早已經了解到了各方勢力此次任務的計劃,也明其細作數量絕不止一兩個人。
血靈教這數十名哨使、數百名血奴逃走,不可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離開黑鬆林。他們必然是找地方藏起來了,而且很可能是藏身於地下。
黑鬆林這麼大,方圓數百裏,真要在地底藏起這麼一批人,不算什麼難事。若不能一舉找到,那也隻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