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淩及少數不願意認晉城為主者,都被押入王國刑部大牢,各自關押。像晉淩及商振、洪勝、商然等,都是每人一間牢房,單獨關押。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晉淩的牢房正與商振的牢房相連。其他的如商然、商燦、洪勝等人的牢房,也都相隔不遠。
血靈教徒們將他們關押後,就在牢房內外重兵警戒。
晉城和青涵他們忙著為新王權處置各類事宜,暫時也沒再去管他們。
所以,身為階下囚的他們,還可以感慨一下。當然,他們也知道,四周的牢房護衛們都兼負了監聽之責。他們的言談中若有重要消息,則會第一時間由他們傳給晉城和青涵。
這也是他們被相鄰關押的重要原因。
“好好的一個拜月節,弄成這樣,血雨腥風,王權更迭,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就連我們也成了階下之囚。”洪勝一進牢房,就忍不住地歎氣道。
“報應,或許是報應吧。”商振無奈地說道,“當年,我擁兵自重,發動兵變逼宮,坐上王位。結果兩個最喜歡的兒子慘死,福妃慘死,我自己全身修為被廢,不能行走,如同廢人。現在,甚至連王位也被奪去,自己 身陷囹圄。或許,真是報應吧。”
“陛下不要這麼說。”洪勝安撫他道,“你建立商氏王權之後這近二十年,北晉王國國內安定,至少總比晉南山在位後期的混亂要好得多。至於目前這窘境,隻能說對方的心思太深,讓我們誰都意想不到。”
“是啊,就連晉園少主,不也是被深深地陰謀了一把。”商然冷冷地嘲諷道,仿佛是在為著晉淩對於下屬和妹子的陰謀絲毫未曾察覺而生氣。
“也是怪我。”晉淩也挺鬱悶地說,“誰會想到,自家的妹子和最親信的下屬,會整這一出。”
“你不是想不到,你是心太大,心大得不把一些小人的鬼蜮伎倆放在心上,大得把身邊的人恨不得都當成至親。”商然冷笑道,“如果我記性不差,這是你第二次中了蠱毒吧!上次是誰給你下的毒?那個叫什麼晉懷的家夥?中的同樣是血隱一族的毒,叫什麼青絲魔蠱?”
晉淩大窘。
確實,包括這一次在內,他已經是第二次身中蠱毒了,而且下毒者都是自己身邊視為至親的人。晉懷是自己的表兄自不必說,而青涵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拿她當親生妹妹看待。
這的確是要檢討一下自己了。不是說不給信任別人,而是說淡能無條件地信任別人,至少要做到不管是對誰,心裏都要有一絲防備。
“然兒,你少說兩句吧。”洪勝歎著氣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比我們都不好受。父親不是父親,王子不是王子,連自己是什麼人、父母是誰他都不知道。他,被騙得好苦。”
洪勝這麼一說,牢中所有的人頓時都沉默下來了,各懷心思。
突然,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閻昆,閻昆呢?”
大家頓時一驚,四下張望,果然不見毒宗閻昆的蹤影。
“你們不必找了。”洪勝說道,“他就沒跟我們這些人一起押來這牢裏。你們乍逢大變,六神無主,剛剛也無暇關注於他。可是我是冷眼見到的,他在入牢之前,就與那位什麼血隱一族的朱雀使李霓凰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被帶走了。我想,多半他是降了晉城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