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有著三層樓規模的酒樓,來來往往的侍者們多是一些年輕貌美的少女,她們身上穿著剪裁得體,完美襯托身材的黑色侍者服,手上端著銀色的餐盒,或是雙手推著小巧精致的餐桌,宛如穿花蝴蝶一樣,穿梭在酒樓的走廊中。
名軒酒樓能夠開設在s市最繁華的階段,並且混得風生水起,背後顯然也是有著不小的背景的。
然而此刻,一位身材肥碩如球,將身上那件名貴西服都快要撐破的酒樓的經理,正點頭哈腰地恭維著一位眉宇之間難掩傲氣的青年公子。
“王少,這次還是按照慣例,天字號包廂嗎?”酒樓經理一邊維持著臉上幾乎快要笑成一朵花的表情,一邊試探著問道。
被稱作王少的青年,眉頭不快地皺了皺,瞥了一眼後者,就是這個小小的舉動,便讓酒樓經理心中一跳。
他可是知道這位爺有多麼可怕的,不單單因為他老爸在市裏的工商界有著不小的名聲和能量。更重要的是,這位公子的手段那叫一個厲害,能夠將人玩得死去活來的同時,還能夠讓你傻乎乎地對他感恩得感激涕零。
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不願得罪的,酒樓經理回想起來,單單就他知道的那幾件事,得罪這幾位爺的那幾個人,無一不是家破人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偏偏卻又奈何不得他。
無論是法律上,還是道德方麵,他都不會給你留下一丁點的把柄,這就不得不讓他,對這位青年公子的手段感到由衷得畏懼了。
“怎麼?那間包廂開業的時候,我不是讓你們老板給我留著的嗎?”年輕公子哥從鼻尖裏,不滿地哼了一聲。
肥胖的經理,隻覺得自己的肥肉因為恐懼不斷地抖動,就是在空調設施鋪設完善的酒樓走廊裏,都快要憋出了一身的冷汗,在暗暗惱恨自己剛才多嘴的同時,他也連忙補救道:“那是那是,是我多嘴了,是我多嘴了。”
年輕的公子眉毛挑了挑,剛想發作,他身後一直跟著的一位骨架寬大,滿臉橫肉,一看上去就跟個保鏢一樣,身上卻奇怪地穿著一套學生校服的跟班,這時卻湊到了公子哥的耳邊,小聲的囑咐了一句:“王少,可別忘了今天來這的目的。”
公子哥臉上的怒色才收了收,點點頭道:“老規矩,就那間。”
肥胖經理如蒙大赦,點頭如搗蒜,連連稱是。
當他吩咐了一句,將酒店內最漂亮的幾名女侍者調了過來作陪,小心翼翼地將青年公子送進了包廂內時,酒樓經理都快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給笑抽了。
“王少,您吃好玩好,我就不陪了。”經理堆起諂媚的笑容,當他得到了青年公子對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可以退下後,這才把包廂的門從外麵關上。
退到包廂外的經理,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稍稍鬆了口氣,這才仍心有餘悸地下去了。
名軒酒樓,最高規格的天字號包廂內,王宇航臉色陰沉,看著肥胖經理轉身退下,他這才來到包廂的沙發前,自顧自地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看著那個跟他一同進來的壯碩青年,仍然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原本陰沉如水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笑容,衝著青年招了招手,說道:“小雨,快過來坐吧,沒人的時候,該放鬆就別一直繃著張臉嗎。”
此人正是二中龍小雨,他不知為何,竟然也是王宇航的手下。
不,更準確點來形容,兩人之間的關係,沒有明確的階層等級,說是上下級,倒不如說更像是追隨者。
得到了吩咐,龍小雨也不推辭,順勢就坐在了王宇航的旁邊。
然後隻聽王宇航和顏悅色,說道:“小雨,最近交給你的那兩件事情做的怎麼樣了?說說看吧。”
聽到這話,龍小雨立馬就又從還沒坐熱的沙發上起身,動作標準,幹脆利落地倒像是一個機器人。
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每當說起正經事的時候,都要站著說,這一度讓王宇航腹誹,這貨是不是有強迫症什麼的,不過現在他卻完全沒了這份玩鬧的心思,而是認真的看向了後者。
果然,龍小雨並沒有讓他失望,青年用極簡潔的言語,說出了他交代給他的事後,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他又想到了不妥之處,此刻正有外人在場,於是,不鹹不淡地衝著那兩名肥胖經理孝敬他的身材玲瓏姣好的女服務生,吩咐了一句:“都下去看看,之前我訂的菜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