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性的舞會總是顯得有些許無味,人人都在精準的尋找自己的目標並在微笑舞蹈事想著如何把他變成自己的合作夥伴。庭院的草地上人們衣著華麗,而身後的公館更是奢華卻又不失淡雅。法國梧桐和燈光配合著,把心懷鬼胎的人們襯托得高貴無比。
“美麗的女士,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高大英俊的法國男人總是有種濃濃的浪漫氣息。縱使是混血,也將這種基因繼承的良好。渝伯站在南惜麵前友好的伸出一隻手作出邀請的姿勢。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女人一襲紅裙但卻並不顯得俗氣反而有些妖豔。她起身把手輕輕搭在渝伯手上。兩人相視一笑向舞池走去。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法語?你這樣的學習速度讓我一個外國人感覺很恐慌。”隨著音樂南惜和渝伯一邊跳舞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在你上次帶我去法國餐廳又支走服務生卻不幫我點菜之後,我就學會了。”南惜看著渝伯深邃的眼眸,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臉上卻始終露著溫和的表情。渝伯痛得撕牙咧嘴,用極標準中文擠出來五個字。
“最毒婦人心!”
“謝謝誇獎。”南惜聽後不惱反笑。渝伯瞪著眼睛卻也無可奈何。
“南惜,我問你一件事好不好。”渝伯突然小心翼翼的開口。
“恩,你說。”音樂剛好停止,南惜轉過身接過侍者手中的拉菲,提步想要離開舞池。他的身影就那樣突然地出現在人群中,縱使是背影也是那樣的吸人眼球。南惜一臉的笑容瞬間冰封,她靜靜地盯著那個背影拉開車門之後絕塵而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指卻顫抖到要將酒杯中的拉菲灑出來。
“你…南惜…”渝伯口中說著什麼已經模糊不清,她腦子裏嗡嗡作響的卻隻有一個名字。
顧晨。
“你還好嗎?”渝伯伸出手扶穩麵前一襲紅裙的女人,眼睛沿著她的目光看去。
“渝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關於他的故事嗎?”南惜的聲音有些顫抖,渝伯輕輕地點了點頭。
南惜不再說話,她轉身向公館大門走去,身後卻傳來人們的歡呼與鼓掌聲。南惜和渝伯回過頭去。
人群的層層環繞中原來是騰峰集團的少爺—騰宇,在向一個女生當眾求婚,女生驚喜又感動地紅了眼眶,男生說著什麼聽不清楚,但一定是很感人的話。
誓言,諾言,賭上一生的承諾。
南惜看著他們輕輕勾起嘴角,她將脖子上的一串項鏈取下。項鏈很簡單,鉑金蛇皮鏈上麵掛著一顆珍珠,那顆珍珠看起來很廉價,與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她拉起渝伯的一隻手,攤開他的手掌,把項鏈放在他的手裏。
“幫我轉交給他們好嗎?告訴他們這不貴重但是請他們好好珍惜。”南惜說完就轉身快步走進公館,渝伯回頭看了看她,拿著手中的項鏈走進人群中。騰宇看著那條項鏈,微笑的接過給自己的未婚妻戴上,不停地說要謝謝南小姐。渝伯點了點頭說了些祝福的話轉身離開。
“南惜。”渝伯站在她的身後叫她,之後又走到窗邊。
南惜正微笑著和騰宇道別,騰宇拉著女生的手慢慢倒退,另一隻手臂揮舞著和她說謝謝。兩人笑的十分燦爛,像是孩子才有的天真。
南惜轉身將手肘支在窗沿上,渝伯發現,一直微笑的她其實早已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