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像。
從寧棠的種種表現來看,衛泱有理由相信,寧棠是喜歡她,所以才會因為她與徐紫川走的近些而吃醋。
但衛泱卻又覺得不大可能。
寧棠和她可是表兄妹,親的。
盡管姨表兄妹之間,是可以通婚的。
但在衛泱心裏,寧棠就是她親哥,跟衛渲沒區別。
想必寧棠對她也不會存在超越兄妹之宜的感情。
據衛泱分析,寧棠之所以會吃醋,應該是存在一種父兄心裏。
何為父兄心裏呢?
就是作為父親和兄長,對一切想要接近自己女兒或妹妹異性,都會本能的產生敵意。
如此看來,她與徐紫川是走的有點兒近。
也難怪寧棠誤會。
寧棠今日的反應,也算是給了衛泱一個警醒。
在行宮裏也就罷了,待來日回宮以後,她與徐紫川還是該謹守男女大防,該避嫌的時候,不能嫌麻煩。
“我常與徐紫川湊在一處說話,不為別的,隻是為請教他醫術罷了。”衛泱好聲好氣的與寧棠說。
“那今日你與他泛舟呢?”
衛泱神情坦蕩,“我是為采荷花插屏,他是為采荷葉製藥,我倆各取所需罷了。”
寧棠聞言,靜默了片刻,才幽幽說道:“總之,我不喜歡那個徐郎中。”
“寧搗蛋啊寧搗蛋,你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你之前還說,徐郎中是我的救命恩人,還以禮相待,當麵謝過人家。眼下卻又擺張臭臉,說不喜歡人家?”
“我……我一定會盡快為你找一個醫術更厲害的郎中來。”
寧棠這話算是說進了衛泱的心坎裏。
衛泱是真想找到一個能為她徹底祛除體內餘毒的世外高人。
如此,她能解脫了,徐紫川也能自由了。
徐紫川那個人,越看越不適合留在宮裏。
可要是某日一別,她此生恐怕就再也沒機會見到徐紫川這個人了。
想想,心裏竟還有幾分失落。
她何時變的如此多愁善感了?
衛泱頗為自嘲的笑了笑,衝寧棠說:“你我許久不見,一見麵你就要與我賭氣?”
寧棠哪裏舍得惹衛泱生氣,忙不迭的與衛泱賠不是。
“我知道你病中胃口好,特地給你捎來一大盒糕點,快隨我回去嚐嚐。”寧棠說,討好衛泱的意味明顯。
衛泱才不會輕易與寧棠生氣,隻道:“咱們是得趕緊回去,我這兒可有好些話要跟你說呢。”
與其說她有好些話想與寧棠說,倒不如說她有好些問題要問寧棠。
其中,衛泱最關心的問題,就是關於衛渲的。
隻是,寧棠這個人平日裏不太關心朝政,威虜將軍的封號也隻是個虛爵。
事實上,寧棠如今在軍中的官階,隻相當於一個五品監軍。
因此,寧棠是不用每日上朝議政的。
寧棠本就不愛摻合政務,更無心打聽這些。
現下,朝堂上究竟是什麼形勢,寧棠不比衛泱清楚多少。
衛泱打聽也是白打聽。
而寧棠此番回京都,主要是為他娘親侍疾的,加之衛泱又不在宮中,所以寧棠統共就進宮了一回,還是為向樊昭稟告他娘親的病情。
據寧棠說,他進宮那日,正好撞見衛渲在景和宮與樊昭議政。
衛泱趕緊追問寧棠,覺得她母後與皇兄之間看起來是否親近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