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把這塊薑糖生咽下去,但含著含著忽然覺得,她似乎能稍稍感覺到這薑糖的萌點在哪兒。
這薑糖不就像徐紫川嗎,毒舌嗆口,卻也有暖萌的一麵。
衛泱笑笑,將剩下的薑糖小心的包起來收好。
愛憎有時候就在一念之間,衛泱有理由相信,她日後保不準會愛上薑糖。
昨晚在海月閣的後廊上,衛泱與寧棠可以算是不歡而散。
但衛泱和寧棠都是不記仇的人,第二日一早,寧棠特意來找衛泱一同用早膳。
兩人還似往日一般說說笑笑,誰都沒再提昨日的事。
衛泱默默的在心裏叮囑自己,既然寧棠說不喜歡她喊他表兄,那以後她就多留心不喊就是。
飯畢,寧棠提議要陪衛泱去泛舟。
因為昨日已經同徐紫川去荷花池遊玩過了,所以衛泱對泛舟並沒有多大興致。
可見寧棠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衛泱不忍掃他的興。
左右不必她動手費力,在哪兒坐著不是坐著呢。
於是,在與李娥報備過以後,兩人就出了海月閣。
剛到荷花池前的小碼頭站定,衛泱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便問那管事太監,“這碼頭上不是應該停泊有三條小船嗎,怎麼少一條?”
那管事太監聞言,趕忙應道:“回長公主,徐郎中一早就劃船進了池子裏,說是要采些荷葉回來製藥。”
原來如此,這麼說,徐紫川眼下就在這荷花池裏的某處了。
一大清早的,不是上山就是下水,對於製藥,徐紫川已經是愛到偏執了。
衛泱知道寧棠很不喜歡徐紫川,就算他說他日後會對徐紫川敬重禮讓,但寧棠還是打心底裏不喜歡徐紫川。
原以為寧棠聽說徐紫川這會兒正在這荷花池中采摘荷葉,就會打消泛舟的念頭回去。
誰知寧棠卻十分從容的率先登上一條小船,“小泱,我扶你。”
一個徐紫川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也就罷了,寧棠也好的不學。
從前一眼就能看透的人,現在看起來怎麼就有些吃力了呢?
果然是長大了吧。
衛泱扶著寧棠的手,下到小船上坐穩。
岸上,忍冬剛要登船,卻被寧棠給攔下了。
“你不必跟著,我來劃船就好。”
忍冬心裏自然覺得這樣不妥,卻也不敢違逆寧棠的意思,隻得退後。
小船推開池麵的微波,緩緩的駛離了小碼頭。
寧棠船劃的既快又穩當,絲毫不輸給自小在水邊長大的忍冬。
“你何時學會劃船的?”
寧棠頗為得意的笑了笑,“我會的還多著呢。”
衛泱衝寧棠比了個大拇指,“你厲害。”
能得到衛泱的誇獎,寧棠自然高興,在將船停穩以後,指著小船一側的一朵荷花問:“你看那朵花可合眼?”
衛泱點頭,“還沒有完全盛開,采回去插屏,能開好幾日呢。”
“那你等著,我給你摘來。”話畢,寧棠就探身上前去折那朵荷花。
奈何荷花的花莖太韌,寧棠嚐試了幾次都折不斷。
衛泱見狀,不禁感慨,這徒手摘荷花,真是個技術活。
寧棠可是武將,有的是力氣,對付這荷花也有些吃力。
可徐紫川呢,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輕鬆將這荷花的莖折斷。
以後她改叫徐紫川鐮刀手得了。
鐮刀手徐紫川,這外號蠻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