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活用自己的美貌與智慧,牢牢栓住君心,用過硬的手腕製衡後宮,攏絡宗親,甚至在前朝也要有一定的影響力。
做皇後是個技術活。
想做個好皇後更是難上加難。
這既需要一點天分,更需要悟性。
因此,古往今來,能名垂青史的賢後並不多。
至少比明君要少的多。
衛泱心裏有數,就目前的局勢來看,樊悅萩遲早要接替龐如燕入主中宮。
但依樊昭看來,樊悅萩並沒有當好一個皇後的能耐。
其實衛泱心裏也這麼想。
但她想幫樊悅萩一把。
她不願叫樊悅萩來日與衛渲一樣,當個有名無實的富貴閑人。
再有,樊昭眼下雖然大權在握,輕輕鬆鬆就能護樊悅萩周全。
但樊昭不可能一輩子永掌大權。
若有朝一日,樊昭還權於衛渲,退居後宮。
憑樊悅萩,可否能為自己和衛霖在後宮中爭得一席之地?
富貴閑人?樊悅萩可當不起。
她身上遠不止擔著衛霖的前程,也擔著樊氏一族之後數十年的榮耀。
如若樊悅萩沒有延續家族興旺的本事。
沒準兒樊家就會啟用新人,取而代之。
這是衛泱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衛泱曉得,樊悅萩並不愚鈍,隻是生性恬淡不爭。
衛泱認為,隻要樊昭肯用心指點樊悅萩,樊悅萩即便掙不到賢後之名,至少也能做到保全自身與衛霖。
所以,她絕不能叫樊昭與樊悅萩生分了。
樊昭捏著那枚香囊,口氣淡淡的說:“悅萩那孩子倒是孝順。”
可孝順又有什麼用?她倒寧可樊悅萩能強悍些霸道些。
“悅萩表姐可不隻孝順,還是個慈母。臨去行宮前,我曾去表姐那兒看過衛霖,聽說表姐已經開始自己教衛霖念書識字了。如此,等衛霖正式開蒙以後,學起東西來,也不會覺得太吃力。”
“是嗎,悅萩有心了。”
這孩子總算是做了一件,叫人覺得漂亮的事。
“母後,我聽說今年的端午宮宴是表姐幫母後籌備的?”
“是,那孩子雖不大通這些,卻很用心。”
“名師出高徒,最要緊的是母後願意教。”
“你表姐踏實好學,母後自然願意教她。”樊昭說。
路漫漫其修遠,悅萩那孩子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她是有心教,卻怕這時局瞬息萬變,那孩子恐怕跟不上進度了。
樊昭望著衛泱,心想,倘若悅萩能有泱兒一半的機靈就好了。
聽樊昭親口說,她並沒有打算放棄樊悅萩,衛泱也稍稍安了心。
連忙笑嘻嘻的將匣子中其他幾個香囊拿出來給樊昭看。
“這是什麼?才繡了一半。”樊昭從匣子中取出一隻繡繃,上麵繡著一團火紅的東西。
“這個呀,是條狐狸尾巴。”
“狐狸尾巴?”樊昭笑問,“好好的,繡條狐狸尾巴做什麼?”
衛泱答:“還不是寧棠,非哄著我給他繡隻香囊,還點明要繡隻心月狐上去。母後說,寧棠的口味是不是太刁鑽了。”
樊昭聞言,暗自搖頭,這哪是寧棠口味刁鑽,分明是有個小傻瓜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