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要勸什麼,我洗耳恭聽。”寧棠說。
衛泱也不含糊,直言道:“若有餘力,別都使在舞刀弄劍上,好歹把你那筆字練一練可好?”
寧棠笑笑,“小泱,你還在擔心我來日寫周折的事?”
“可不。”
“我不是都說了,像寫奏折這種事,來日有的是字兒好的能為我代勞。”
“天底下字兒好的幕僚多了,但忠心耿耿的卻少。你也是讀過史書的人,不說別朝,就說咱們大夏,太宗太祖皇帝時期,都有武將因奏折的問題,見罪於皇上,慘遭彈劾。你隻說來日寫好了奏折,隻管叫底下人工工整整的謄抄一份再往上遞。怎麼就不想想,萬一此人居心不良,亦或是被人收買,他隻需在你的奏折中稍稍改動哪怕一個帶有歧義的字,你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衛泱的話,寧棠深以為然,“小泱說的不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字我會用功練,待來日須得書寫奏折文書時,我一定都親力親為,絕不經手他人。”
“你倒是從善如流,可別光說不練。”
“我當然會練,保不準一使勁兒,不必等到年底,字就比你強了。”
寧棠要這麼說,衛泱可就不樂意了。
“我的字和你的騎術一樣,都是從小練起的童子功,你才練半年就想贏過我?少吹牛了。”
“小泱若不信,咱們回頭比比?”
衛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贏寧棠,早知勝負的比賽,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但衛泱還是打算接受寧棠的挑戰。
有壓力才能有動力,就叫寧棠懷著要贏她的信念,正經練練字吧。
“好啊,比就比,卻不是白比。贏家不定有賞,但輸家一定得受罰。”
衛泱心道,賭一千張大字可好?
卻怕寧棠覺得賭的太大,嚇跑不玩了。
“好!”寧棠答應的痛快,“我若輸了,就任你處罰,可你要是輸了,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答應寧棠一件事?什麼事?
衛泱好奇,卻並不擔心。
一則,寧棠是君子,絕對不會向她提出過分的要求。
二則,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她會輸?絕對不會!
如此,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衛泱莞爾,“好,左右我都會贏。”
“小泱,大話不要說的太早,你可別忘了,我有個外號叫不敗。”
“噗……”衛泱忍不住笑噴,“不敗?東方不敗嗎?你何時開始修《葵花寶典》了?”
寧棠一頭霧水,“我又不姓東方,是叫寧不敗。還有,你說的那個《葵花寶典》是什麼?”
方才的話衛泱是沒經大腦,脫口而出的。
果然,寧棠根本無法get到她的笑點。
真的好寂寞啊。
縱使已經來到這裏十年了,但她的骨子裏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現代人。
說完練字的事,衛泱免不了還要向寧棠再爭取一下練習騎術的事。
“我是真心向你求教的,你就抽空教教我騎馬吧。”
寧棠依舊沒鬆口,“這事得先問過徐郎中,徐郎中點頭,我再教你。”
衛泱撇嘴,“你何時與徐郎中如此要好了?”
“我也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