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沁聞言,身子一震,滿眼怨毒的望向衛泱。
衛泱這是想她死啊!
“泱兒覺得舒服自在就好,何必在意那起子小人如何議論。可知哀家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在背後興風作浪,亂嚼舌根的長舌之人。一經逮到,哀家非叫他沒了舌根,看他日後再怎麼亂嚼。”樊昭說著,狠狠的剜了衛沁一眼。
衛沁嚇得腿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太後萬安。”
樊昭沒理會衛沁,由得衛沁跪在地上拘著禮。
眼見衛沁已經給樊昭問了安,她於情於禮也該向馮太昭儀問安。
於是,衛泱便衝馮太昭儀一禮,“許久不見馮太昭儀了。”
馮太昭儀立馬向衛泱回禮,“是許久不曾見過靈樞長公主了。”
沒想到再見,竟然會是在這種場合之下。
衛泱無意與馮太昭儀多寒暄,便與寧棠一道入了座。
而馮太昭儀沒得樊昭的授意,不敢坐下。
馮太昭儀與衛沁娘倆,一個站著一個跪著,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兒淒涼。
卻是罪有應得的淒涼。
見衛泱與寧棠已經入座,樊昭便望向馮太昭儀,“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昭儀就趕緊問吧。”
“嬪妾遵旨。”馮太昭儀連忙躬身應下,便側身望向跪在地上的衛沁,“說,是不是你指使宮人往禦馬監投放老鼠的?”
太後知道了!太後真的已經知道了!衛沁心中大駭。
沒錯,老鼠是她命人偷偷放進禦馬監的。
但她不能認,絕對不能認!
樊太後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若她認罪,樊太後發起狠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女兒冤枉!女兒沒有!”
見衛沁出言否認,衛泱不禁暗自搖頭。
衛沁真是太不了解樊昭的脾氣了。
樊昭可是那種你打死不認,我就真把你打死的性子。
麵對肯老實認罪,並誠心悔過的人,樊昭大都會從輕發落。
而衛沁卻……衛沁完了。
馮太昭儀自二十年前入宮起,就一直追隨在樊昭身邊。
她甚至比衛泱還了解樊昭的脾氣。
見衛沁不肯認錯,馮太昭儀心裏急,一個勁兒的衝衛沁打眼色,意在叫衛沁說實話,以求樊太後能從輕發落。
但此刻的衛沁早就被嚇亂了陣腳,哪看的懂馮太昭儀的眼色,不但沒改口,還一個勁兒哭哭啼啼的喊冤。
馮太昭儀簡直都快被自己這愚蠢至極的女兒給氣死了。
衛泱不知衛沁是被眼前的陣仗嚇傻了,還是真的傻。
既然樊昭下旨將她叫來,並加以質問,那就代表樊昭手上已經握有足以證明她犯罪的證據。
衛沁以為隻要她咬死了不認,這件事就算了?
未免太天真了。
馮太昭儀是個通透之人,她看的出,想指望衛沁自己回味過來,主動向樊昭認錯求饒是不可能了。
在衛沁徹底將樊昭激怒之前,她必須得做點兒什麼。
“太後明鑒,沁兒是因為年少無知,一時錯了主意才會做出這種荒唐事,她已經知錯了,求太後念在她從前還算乖巧的份上,從輕發落吧。”馮太昭儀由不得衛沁再抵賴,直接代衛沁認罪,並為之求情。
誰知衛沁卻不肯領情,“女兒沒做過,女兒為什麼要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