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被押去慎刑司,五個宮人都慌了。
他們是寧可被砍頭,也不想被送去慎刑司受盡折磨而死。
“太後饒命!求太後饒命!”
饒命?
衛泱一聲輕歎,從這五個人為衛沁所用之時起,他們的命就已經沒了。
良禽擇木而棲,再有本事的鳥,一旦選錯了棲身之所,也會不得善終。
梁來喜得令,立刻喊人上殿,將五個哭鬧不休的宮人都給拖了下去。
殿內又恢複了安靜,壓抑又略帶詭異的安靜。
“衛沁,你是自己走去慎刑司,還是哀家命人拖你去?”樊昭問。
一聽這話,衛沁當場就傻了眼。
那慎刑司是專門用來審訊和處罰犯錯宮人的地方,她堂堂當朝長公主怎麼能去那裏。
“不去,我不去!”衛沁一臉的驚慌失措,看得出,衛沁已在崩潰的邊緣。
“馮太昭儀,你說。”樊昭又望向一旁麵如土色的馮太昭儀。
“嬪妾教女無方,無顏麵對太後,這孽女任憑太後處置,嬪妾絕無二話。”
“母妃!”
衛沁哭了,這回是真哭了。
她母妃竟然不肯幫她?那是她親娘嗎?
衛泱見衛沁一臉埋怨的盯視著馮太昭儀,真心替馮太昭儀委屈。
衛沁還有臉責怪馮太昭儀,她怎麼就不想想,她這個女兒究竟得有多不堪,連親娘都不肯幫她。
“真金不怕火煉,你不是一直都喊冤叫屈嗎,倘若你真是被冤枉的,何必怕去慎刑司過審。”樊昭與衛沁說。
“太後,沁兒不想去慎刑司,求太後饒命!”
衛沁看得出,她母妃馮太昭儀那邊她是指望不上了,唯有靦著臉懇求樊昭能網開一麵。
“那哀家再問你最後一遍,禦馬監投鼠一案,還有流言一案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人冤枉的!”
一旁,衛泱默默的搖了搖頭。
方才是樊昭給衛沁的最後一次機會,而衛沁卻依舊不肯說實話。
衛沁已經徹底把樊昭給惹毛了。
樊昭念惜衛沁是先帝的血脈,她是看在先帝的麵子上,才對衛沁一再容忍。
不想,這丫頭竟如此不識抬舉。
對衛沁,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她必須得叫這可惡的丫頭吃些苦頭。
“來人,把三長公主拖去慎刑司。”
梁來喜得令,立刻上前,“三長公主,奴才們下手可都沒個輕重,要不還是您自個走吧。”
衛沁見梁來喜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盯著她,隻覺的脊背發寒,立刻起身下意識的往後退避了幾步。
“三長公主非得逼著奴才們動手?”
“不。”衛沁搖頭,目光忽然落到了衛泱身上,“泱皇妹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害你。皇妹快幫我向太後求求情,皇姐不想去慎刑司!”
衛沁竟然還有臉求她說情?衛泱無語。
這種時候,她不跳出來再狠踩衛沁一腳,就算她素質高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