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奴婢再去太醫院將徐郎中請回來?”忍冬問。
衛泱擺手,“罷了,即便眼下問了,隻怕也來不及改進了。”
改進?忍冬不明所以。
從昨兒開始,衛泱就總覺得她好像有事想問徐紫川,卻一直都想不起來要問徐紫川什麼。
方才她才突然想起來,她想問徐紫川關於藥酒的事。
看徐紫川有沒有辦法幫她把那瓶擦起來很疼的藥酒改良一下。
若她昨日問過徐紫川,以徐紫川的本事,最遲今日中午就能將改良後的新藥酒奉上。
但她竟然可恥的忘了!
寧棠,我對不起你。
看來今日,你不得不再受一次苦了。
用過早膳以後,時間還很充裕,衛泱和沈識珺便不慌不忙的一同步行前往尚文館。
在去往尚文館的路上,衛泱又有意無意的給沈識珺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確保沈識珺不會再與譚映汐置氣。
沈識珺不看僧麵看佛麵,已經決定待會兒到了尚文館,她會先主動向譚映汐示好。
誰知兩人到了尚文館以後,卻發現一向都早到的譚映汐竟然還沒來。
衛泱便吩咐半夏去靖華門處迎迎譚映汐,順便再替她安撫譚映汐幾句,免得譚映汐再在沈識珺麵前耍孩子脾氣。
可知若這回不成,再想要沈識珺與譚映汐和好就難了。
左等譚映汐不來,右等也不見半夏回來。
衛泱等的心焦,正預備派福來去尋半夏回來,就見崔太傅到了。
見譚映汐的位置空著,崔太傅少不了要問幾句。
衛泱也不清楚譚映汐今日為何會姍姍來遲,興許是春困秋乏睡過了頭?
“大概是太傅昨日留的功課太難,映汐答不上來,無顏來見師傅。”衛泱有心替譚映汐解圍,若小丫頭真是因為睡過了頭才遲到,以崔太傅的脾氣至少得罰那丫頭寫二十篇大字。
崔太傅聞言,覺得他昨日留的功課與譚映汐和沈識珺來說是稍稍難了些。
看來他以後得因材施教,給他三個學生分開留功課了。
“不等了,咱們先上課。”崔太傅說。
衛泱點頭,立刻斂了笑。
課都上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譚映汐來。
衛泱糾結,該不會真叫她給說中了,映汐是因為沒能完成崔太傅布置的功課,怕被崔太傅罰寫,所以才不敢來的。
這廂,衛泱正有些走神,就見半夏回來了,身後還跟著譚映汐的貼身丫鬟凝秋。
凝秋回稟說,她家姑娘不幸染了風寒,最近幾天恐怕都不能來尚文館了。她是奉她家姑娘之命,特地前來向長公主和崔太傅告假的。
原來是病了。
衛泱就說譚映汐不會無故來遲。
風寒,說白了就是感冒。
感冒在現代隻能算是尋常的小病,若不是嚴重的病毒性感冒,即便不去醫院打點滴,隻在家吃藥,大約一周左右就能完全康複。
但在醫學尚不發達的古代,每年因為風寒過世的人不計其數。
大多數人都是談風寒色變,一說起風寒,第一反應就是風寒可大可小,鬧不好是會出人命的。
聽說譚映汐患了風寒,衛泱很是掛心,恨不能親自去替譚映汐把脈,卻也隻是想想,哪能說去就往譚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