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是真怵擦這個藥酒,“真的是最後一回?”
“不騙你。”
縱使衛泱騙他又如何,隻要是衛泱的吩咐,別說擦區區一瓶藥酒,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得上呀。
寧棠立馬挽起袖子,將右手遞到了衛泱麵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因為是最後一次替寧棠上這個藥酒,所以衛泱就特意多上了些。
盡管寧棠想在衛泱麵前表現的很有男子氣概,奈何這藥酒的藥性實在太烈。
見寧棠托著自己才上完藥酒的手腕,一臉的痛苦,衛泱不禁問:“真的有那麼疼?”
“不信你自己試試。”
試試就試試。
衛泱二話不說,拿起藥瓶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倒。
寧棠見衛泱要動真格的,立馬出手阻攔,“不許試。”
“無礙,我一點兒都不怕疼。”
“那也不行。”寧棠一把將衛泱手中的藥瓶搶下來,裝上瓶塞,接著便揣進了懷裏,“這瓶藥酒送我了,我留著以後用。”
“怎麼,你還想再受傷?”
“習武之人,每日舞刀弄槍的,難免會受傷,我早就習慣了。且都是些小傷而已,無礙的。”
“沒聽說過積少成多嗎?同一個地方受一次傷你不在意,那兩次、三次呢?仔細落下病根。”
“好,我以後會小心,盡量不叫自己受傷。”寧棠說,心裏喜滋滋的,小泱真的挺關心他的。
“寧棠,我問你。”
“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要轉行?”
“轉行?什麼意思?”寧棠不解。
“就是你有沒有想過要棄武從文。”
“我沒想過。”寧棠應道,“你想嗎?想我棄武從文?”
“我是問你自己的意思。”
“小泱,我也是在問你的意思。你若想讓我棄武從文,那我就聽你的。”
聞言,衛泱一拍桌子,正色道:“寧棠,我是認真的,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也是認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聽自己的不聽別人的,非要聽我的?”
“我聽你的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衛泱鬱悶,不知該如何與寧棠解釋,“事關你的前程,我哪能隨隨便便替你做主,我一不是你娘親,二又不是你夫人……”
“現在不是,以後可說不好。”
“什麼意思?”
“你怎麼就知道,你以後不會成為我的夫人?”
衛泱一記白眼扔過去,“你又逗我。”
“我是認真的,你就那麼不願意嫁給我?”
願意,簡直太願意了。
衛泱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寧棠符合她全部的擇偶標準。
寧棠不隻長相好,家世好,人品好,還與她是青梅竹馬,性情相投。
而更難得的是,寧棠是家中獨子,嫁給寧棠以後,完全不必擔心妯娌姑嫂間關係難處的問題。
嫁給寧棠的好處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總之,寧棠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夫君人選。
但就是因為寧棠太好太好了,才會讓人覺得有些望而卻步。
“寧棠,你是真的想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