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泱,我曾與你說過,且不隻一次。在徹底將你的病治好之前,其他的事我都不會去想,也不急於去做。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排在所以人和事的最前頭。你不是說相信我嗎?那就請你一直深信下去,信我一定能把你的病治好。一輩子那麼長,就算我要用二十年才能將你的病治好,那咱們不是還有餘下的數十年時間來為我完成夙願嗎?你別裝傻,你知道的,我心裏最大的夙願不是別的,就是把你醫好。當我求你,隨我一同離開皇宮離開這裏,完成我的夙願吧。”
衛泱回握住徐紫川的手。
她被徐紫川說動了。
她要跟徐紫川走,她恨不能立刻動身隨徐紫川奔赴江州。
但是,“徐紫川,我跟你走。可最終能不能走成,我必須問過一個人,隻要那個人點頭,我就跟你走。”
“你是要問寧將軍?”
“是,我是要問他。”
“好。”
“你就不問我,為何一定要寧棠答應我才肯離開嗎?”衛泱問。
“你與寧將軍有青梅竹馬的情分,我懂的。”
“吃醋了?”
“有一點。”徐紫川很誠實的回答說,“但我信你,深信不疑。”
聞言,衛泱立馬撐起身子湊上前,在徐紫川的臉頰上飛快的親了一下。
徐紫川眼睛瞪的老大,怔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頭一次見徐紫川的臉這麼紅,也是頭一次見徐紫川這般不知所措的樣子。
好有趣,好可愛。
“我…我抓藥去了。”徐紫川起身。
“抓藥?我不是才喝了藥?”
“抓別…別的藥。”徐紫川看都不敢看衛泱,說完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徐高冷竟然變成徐嬌羞了。
她原本可是打算好了要攻下徐紫川的嘴唇的。
衛泱慶幸,慶幸她臨時改變主意,隻親了徐紫川的臉頰。
否則,徐嬌羞還不知要羞成什麼樣呢。
衛泱想著徐紫川,唇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倘若這個人不曾出現在她生命中,那她的人生將變的何等殘缺。
盡管以成王為首的一眾宗親,對端王戕害皇上,意圖謀反這樁案子提出了許多置疑。
並聯名上書要求複議。
但在事發的第九日,端王還是被樊昭下令,以弑君謀反的罪名賜死了。
意圖謀反可是大罪,按照正常的流程,一樁謀反案從查證到最終判決論處,少說也要三五個月,多則甚至要七八個月才能結案。
而眼前這樁謀反案,還是與親王有關的謀反案,竟然隻用了短短九日就結案了。
究竟是真的罪證確鑿,還是案子判的太過草率?
這簡直就與當年楚貴妃連同忠勇侯謀反一案,驚人的審查和判決速度如出一轍。
時隔十年,樊昭又親手製造了自己政治生涯中的又一裏程碑似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