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別金創藥而已,與衛泱來說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了。
衛泱打開瓶塞一聞,就立刻將那瓶金創藥給找了出來。
“徐郎中為何突然要金創藥?難不成徐郎中他受傷了?”
“長公主莫急,徐郎中好好的沒事兒。受傷的不是咱們的人,而是一個刺客。”小順連忙答道。
刺客?徐紫川要去救一個刺客?
雖說醫者父母心,但衛泱很清楚,她所認識的徐紫川是常常心懷惻隱,卻絕對不是那種搞不清楚狀況,隨隨便便就同情心泛濫的傻子。
徐紫川決定要救那個刺客,必定是事出有因。
“那是個什麼樣的刺客?”衛泱問。
“回長公主,那刺客的年紀很小,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還是個孩子呢。”
如此年紀就做了刺客?
衛泱意外又感慨。
見長公主麵色凝重,還不說話了,小順驚覺,慌忙向衛泱告罪,“奴才失言,還請長公主恕罪。”
“失言?”
“奴…奴才不該對那刺客的年紀妄加議論。”
衛泱記得小順方才說,那刺客是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孩子。
她不就十三嗎?
衛泱是不喜歡被人當成孩子,卻沒忌諱到輕重不分的地步。
“我才沒那麼小氣,怎會為你一句無心之言就罰你。你若一定要將功補過,就帶我去徐郎中那裏,我想去瞧瞧那個小刺客。”
小順知道,他師兄趙興已經帶人將這艘船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搜查了好幾遍,可以確定船上已無刺客的餘黨。
既然這條船目前是安全的,長公主要出行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於是,小順便一路將衛泱帶到了徐紫川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間上層的船艙。
盡管屋裏有窗,但因為還是在夜裏,窗外漆黑一片,全指著桌上那盞忽明忽暗的燈台照亮。
屋內除了徐紫川以外,還有兩個侍衛,再有就是縮坐在角落陰暗處的那個小刺客了。
見衛泱來了,徐紫川不免有些驚訝。
“怎麼跑來這兒了?”
“聽說抓著一個很年少的小刺客,那小刺客還受了傷。我不放心,就過來瞧瞧。”
“我想,那孩子應該不是刺客。”徐紫川說。
“不是刺客?”
“究竟是不是刺客暫且不論,那孩子的腹部和手臂都中了刀,卻強著不許任何人近身為他療傷。原本也能強行將人按住,為他止血上藥,卻怕他掙紮過激,再加劇傷情,就僵持在這兒。”
因那小刺客躲在牆角的暗處,又是蜷縮著身子,衛泱看不清那小刺客身上的傷勢。
但從那小刺客身上流下的血量即可看出,他傷的不輕。
若是再不抓緊止血,人必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衛泱尋思著,立馬擎起桌上的燭台,照亮那個角落。
小刺客抬頭。
衛泱一驚,手上的燭台險些脫手掉落。
“徐紫川,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