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長久最堅實的情誼就是親情。
既然小泱已經找到了想與之白頭偕老的心愛男子,那他就以兄長的身份,以親情之名繼續守護小泱就好。
“爹,小泱她已經心有所屬,小泱與徐郎中是分不開的。”
“棠兒,你真的放心將靈樞長公主托付給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寧琛問。
“爹,徐郎中並非來路不明之人,他可是江州一代有名的神醫蕭馥的親傳弟子。”
“徐紫川此人究竟是不是蕭神醫的徒弟還不一定呢。”
“爹此言何意?”
寧琛也不賣關子,直言道:“早在你娘親還在世時,爹就曾命人去調查過徐紫川此人的底細。經探子來報,神醫蕭馥的確是有個親傳弟子名叫徐紫川。但在尋訪的過程中,至少有三人曾自稱是蕭神醫的徒弟徐紫川。爹本想將蕭神醫請到京都來,當麵辨認此徐紫川的真偽,卻聽說蕭神醫去雲遊四海了,便沒能將這位高人請來。所以棠兒,靈樞長公主身邊的那個徐紫川未必就是真的徐紫川,那人很有可能是以攀龍附鳳為目的的江湖騙子。”
“爹,恕兒子不能讚同您的看法。”寧棠望著寧琛,一臉耿直的講,“徐郎中的醫術優劣是有目共睹的。在徐郎中出現以前,宮裏所有的太醫以及那些從民間請來的名醫大家都對小泱的病束手無策,隻有徐郎中有辦法救治小泱。兒子不管徐郎中究竟姓不姓徐,又是不是叫徐紫川,兒子隻知道他是有本事救小泱的人,也是小泱鍾情的人。兒子不允許任何人對那個人不利,更不許任何人害小泱傷心。在兒子這兒,徐郎中就是蕭神醫的徒弟徐紫川,兒子無論如何都會力保他。”
寧棠會這麼說,寧琛心裏一點兒也不意外。
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寧棠隨他,這輩子終究隻會愛上一個女人,唯一個女人,矢誌不渝。
“爹明白你的意思了。棠兒放心,爹不會對徐郎中不利,也不會再插手你和靈樞長公主的事。”
寧棠聞言,立馬起身衝寧琛一禮,“兒子謝爹成全。”
又一連臥床休養了好幾日,徐紫川總算鬆口,答應讓衛泱適當的下地走走。
這日午後,陽光正好,衛泱在屋裏坐不住,便叫忍冬扶她去院子裏曬曬太陽。
春日的陽光和煦而溫暖,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衛泱靠坐在藤椅上,正昏昏欲睡,就聽忍冬說趙公公有話來向長公主回稟。
一聽趙興求見,那必定是有要緊事。
衛泱立馬坐起身來,吩咐忍冬趕緊把趙興請到跟前來說話。
正如衛泱所料,趙興的確帶來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這頭一個就是有關沈識珺的傷情。
聽趙興說沈識珺性命得保,衛泱無疑鬆了口大氣。
心道,好人終歸是有好報的,識珺這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而除了有關沈識珺傷情的消息,趙興還給衛泱帶來了有關樊昭被謀刺一案的最終調查結果。
刺客被認定是端王一黨的餘孽。
對於這個結果,衛泱有些不置可否。
左右端王已死,自然什麼髒水都可以隨便往端王身上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