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呀。
衛泱盈盈一笑,便作勢要往雪裏倒。
徐紫川見狀,一把將衛泱拉到身前,“再胡鬧我可就要把你扛上肩頭了。”
“我與你開完呢,我瘋了,會這副打扮躺雪裏滾幾圈?”
“那可沒準兒。”
“徐紫川!”
“怎麼?”
對徐紫川,衛泱總是氣不起來的。
“等回頭咱們打雪仗吧。”
“就是把雪揉成團,相互追打?”
“嗯。”衛泱點頭,“那個特別好玩。”
“等你身子好全了,我陪你打。”
“我覺得我的身子已經完全好了,體熱前天就退了,昨日早起也不咳嗽了,咱們今兒回去就打一場吧。”
“今兒出門這一趟已經夠折騰了,我隻怕回去以後,你的病情還會有所反複。打雪仗的事還是往後放放吧。”
“放放?要放多久?”
“冬日才剛剛開始,有的是機會。”
“說的也是,等回頭叫上韓江入宮與咱們一起打。我記得在江州的時候,小順他們和起夥來起來都打不贏韓江呢。”說到韓江,衛泱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上回寧棠入宮時曾與我提過一嘴。說我姨丈似乎與暫時借住在府上的韓江很投契,又聽說韓江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有心想收韓江為義子。”
“我也聽寧兄提起過這事,我覺得此事甚好。”
“我也覺得這事挺好的,隻是……”衛泱輕歎一聲,“一旦韓江被我姨丈認作義子,他就再也不是個平常的少年了。他必然會留在京都,走與從前完全不同的路。江州那個地方,他恐怕永遠都回不去了。”
“衛泱,有得必有失,韓江想要得到好的前程,就必須要舍棄現有的自由。”
是啊,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衛泱很明白。
“隻要韓江自己覺得好,我自然無話可說。等下回見了寧棠,我得好好問問他關於姨丈想收韓江做義子的事。倘若姨丈和韓江都樂意,那就趕緊把親認了。”
“你可真是個急性子。”
衛泱勾勾唇角,“你是第一天認識我?”
徐紫川淡淡一笑,將衛泱的手握的更緊。
“說到急性子,有件事真的很急。”衛泱說。
“什麼事?”
“是匕首的事。”衛泱斂了笑,與徐紫川正色道:“這幾日間,我已經命人將翟清可能丟棄匕首的大小池子都澇了個遍,卻一無所獲。看來那把匕首並未被翟清丟棄,應該還在他手上。”
徐紫川點頭,“應是如此。”
“無論如何,我一定得把那匕首討回來。”
“那是自然。”
“徐紫川,你之前說過吧,說倘若那匕首真的還在翟清手中,你有辦法幫我將那把匕首討回來。”
“也不算什麼高明的手段,卻能讓你得償所願。”
“說來聽聽。”
“很簡單,你就光明正大的帶上些人,去永春宮搜宮即可。”
衛泱得了這話,心下有些糊塗,“你不是一再叮囑過我,說趕在眼下這個當口上,我最好不要因翟清與太後交惡。倘若我忽然帶著一群人跑到永春宮去搜宮,那不是明擺著找翟清的茬。這樣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