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插翅虎
金鷹本性之中的凶性一旦激發出來,他的理智瞬間被淹沒。
不管自身安危如何,不管此戰勝負如何。不管今後得失如何。他的猩紅的眸子之中隻有一個蘇少言。
雙翅一拍,鮮血四濺,帶著溫熱的血跡,向蘇少言衝了過去。
如此情況,蘇少言大吃一驚,實在出乎意料之外。按一般人的想法,受了傷之後,不就該以保存自己為要,再不濟也應該像蘇少言一般,先緩一下嗎,再動手吧。那裏像金鷹這樣,不顧傷勢加重,強行動手。
蘇少言不知道,這就是人與妖的不同。所謂受傷的猛獸是最危險的。再沒有受傷之前,金鷹還能保持自己的理智,每每以利害關係為要,但是一旦受傷之後,妖獸就會激發本身骨子裏麵的凶性,就失去了控製。
人有時候還熱血上頭,不知道幹些什麼出格的事情嗎,更何況是妖獸。
蘇少言措手不及。一人一妖死死的撞在一起。
請注意,之前的所謂相撞,更多是劍光與妖氣的碰撞,而一人一妖的肢體根本沒有一分的接觸,而此刻卻不一樣了。
蘇少言正在壓製傷勢,而金鷹突然撲來,居然沒有駕馭妖氣,一撞到一起,居然成了肉搏的狀態。
蘇少言無暇多想,一套大道拳法打出,一道道拳勁,淩空化形,金鷹卻不管不顧,一雙鷹爪,好像是從九天之上,猛地紮下來,讓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前文說過,對修士來言,近身肉搏,實在是危險的事情,概因修士修為提升,反應加快,近身狀態下,一個刹那,就不知道打出多少次進攻。而近距離下,修士的每一次進攻都有危險對付生命的可能,同樣對方的每一次進攻都在威脅著自己。
這樣過手,實在是太危險,太難測了,稍有不甚,就會有生命危險。
修士一般不會這麼做,就好像是兩個各那一把手槍,在五六米的距離對射一般,更多的情況下是同歸於盡,沒有贏家。
但此時的金鷹分明是瘋了。
蘇少言飛劍在外,不過數丈,但是已經拿不到手裏麵了,甚至無暇去掌控飛劍了。
無數鷹爪,無數的翅撲,與蘇少言一道道拳勁在蘇少言與金鷹方圓一米的距離內,猛然爆開。一時間所有的飛鷹隻能看見,無數的爆炸光華。聽見密集的如同滾雷的爆炸之聲,卻看不見兩個人的動作。
一聲慘烈的鷹啼,一人一妖,猛地分開來,再看他們,與之前已經大大不同,金鷹一個翅膀微微下垂,肉眼可見的大傷口,幾乎要將金鷹的翅膀齊根斷掉,而蘇少言渾身浴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金鷹身上的血。這些血將蘇少言整個人灌的滿頭滿臉,幾乎就是一血人,衣服袖子,齊根斷掉,兩個臂膀上,有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傷口,就好像是嬰兒張起的嘴,有好像無數動物的眼睛。
蘇少言手中劍訣一指,金羽劍猛地斬去。他恨極了金鷹,此刻絕無留情之處。趁他病要他命,再果決不過了。
不過蘇少言還是慢了一步。
就在蘇少言出劍的同時,一陣巨吼從遠處的傳來,就好像是一聲霹靂,陡然炸響。受此影響,蘇少言出劍也不由的慢了一拍。
卻見一團氣波,凝聚的好像是實質一般,重重的打在蘇少言的劍上。
蘇少言劍上加力,才堪堪穩住飛劍,抬頭一看,卻見一隻數丈大的猛虎,已經從遠處飛來,這猛虎身後插著一對翅膀,速度極快,不過片刻,就衝過鷹群而來。
這插翅虎,蘇少言以前見過,當日蘇少言在連屏山外圍親身獨麵所有妖獸的時候,被妖獸圍攻,唯有數頭妖獸,不被蛇王的暗示驅使,這插翅虎就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