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師的身份地位,袁家自然奈何不得,但是蘇少言卻不一樣了。
如果蘇少言選擇一個勢力加入,自然有人庇護,畢竟袁家對蘇少言是一個大勢力,但對於其他勢力,不過是一個小問題而已。
不過蘇少言執意回大楚,如此一來,袁家自然要動手了。
木師天資卓絕,受到師父寵愛,一路上來,唯有在東海受到一次大挫折,在門中從來無人敢與之做對,對門中的一些蠅營狗苟,卻不是很清楚的。否則,隻需木師放出一句話,自然沒有人敢動蘇少言。
不過世家雖然護短,但不是目盲之人,最為審時度勢。
袁誌自忖,自己的實力與段安鳳相比不過是伯仲之間,自己與段安鳳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發,不過相差幾柱香時間,段安鳳居然死在蘇少言手中,可見蘇少言的修為實力已經今非昔比。
如此有潛力的一個人,還要不要為一個死人來為難他,袁誌一時間有些猶豫。
段正義看出幾分端倪,說道:“袁師兄,你已經與他照過麵,知道他傷勢如何,怎麼能猶豫啊?”
袁誌一聽,立即聽出段正義的言外之意,段正義這一句話的重點,不在猶豫上,而是在照麵之上。
袁誌立即明白,段正義在提醒自己,自己已經與蘇少言照過一麵,即便自己放過蘇少言,蘇少言會不會放過自己。還是未知之數,尤其蘇少言的天資如此之高,最好的選擇不是就此收手,而是一不做二不休。趁他病要他命。
袁誌呼吸之間,就已經理清利害,朗聲說道:“段兄弟說的不錯,我者就去。”袁誌手一招,身後的十個人立即飛身而起,一起向蘇少言消失的地方追去。
蘇少言現在的狀況很不好。
蘇少言渾身衣裳破碎,裸露的肌膚到處是焦黑的傷勢。半個臉都是燎泡,一隻眼都睜不開,隻能眯一道縫。
不過這都是小事,畢竟蘇少言的身體早就到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地步,不過這所謂的刀槍與水火都是凡物,遇到仙道之物,就起不了多少作用。
蘇少言更嚴重的是內傷。
一路飛行,蘇少言一個勁的加速,根本不擇方向,一心降服身體之內沸騰的仿佛火燒真氣。這些真氣有些是段安鳳的真氣,有些是段安鳳真氣感染的蘇少言的真氣,雙方真氣犬牙交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幾乎分不出彼此來。
一道亮光在蘇少言的眼上一閃,蘇少言陡然睜大眼睛,一條大河映入蘇少言的眼簾,從天上看,就好像是一條玉帶,在蘇少言的眼前閃過。
蘇少言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眼睛一亮,瞬息調整方向,如一個隕石從天而降。速度越快越來越快,狠狠的砸在大河之中。
撲通一聲巨響,蘇少言砸出近百丈的水花。數裏之外都聽的清清楚楚。
水麵吞沒了蘇少言之後,不過一會兒,又恢複了原本的摸樣,好像是蘇少言根本就沒有砸進去一樣。
隻是沒有過一會兒,無數的魚兒都浮出水麵,死命的向外麵跳去,一時間一眼看過去,整個河麵都是鱗光閃閃,大魚小魚,鯉魚草魚,應有盡有。
而在河邊上,隻有能從河裏爬不出來的東西,甭管是螃蟹,還是王八,甚至很多不長腿的魚,也爭先恐後的從河裏向河岸上跳。好像一瞬間他們都進化成陸行動物了。
這還不是結束,而是僅僅是開始。
整個河麵先是冒出一絲煙來,然後冒出數個水泡,好像是有什麼大型生物,在水下呼吸一般,再然後一個想象不到的畫麵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