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他再清楚不過了。是劍嘯之聲,是禦劍飛行的破空之聲。
蘇少言雖然速度快,禦劍飛行的速度,要遠遠快與蘇少言的徒步。蘇少言就是想躲,卻已經躲不過去了。
一道劍氣從天而降。
蘇少言身子一斜掠過地麵,重重的砸在石頭上。躲過這一劍。劍氣在地上重重的劃上一道,將地上的石頭土地整整齊齊的切成兩半。
蘇少言二話不說,就地一滾,順著山勢向下麵滾了下去。
山勢本就陡峭,再加上蘇少言有意為之,下落的速度就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蘇少言一邊下滾,一邊用手代替腳,轉一圈,就拍擊在地麵上一掌,讓蘇少言的速度更是提高了一截。
但是一道道劍氣,緊緊跟在蘇少言身後。隻見蘇少言所過之處,山崩石摧,劍氣毫不留情的在蘇少言身後斬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以蘇少言為頭,身後被打碎的石頭帶下,稀裏嘩啦,好像是一場山崩。
隻是這山勢雖然很陡峭,但是總就有盡頭的。
蘇少言一按地麵覺得手上一軟,手下不再是是石頭而是泥土了。他抬眼一看,卻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山穀之中了,心中不由的猛地一沉。
這山穀周圍的山勢其實並不算高,平時蘇少言幾個起落就能竄出去。隻是現在在有一人禦劍在空中虎視眈眈,這不算高的山勢就成了蘇少言眼中的天塹。
此刻頭上之人也不發劍氣了,哈哈大笑道:“蘇少言你也有今天?”
大笑之人正是段正臣。段正臣與段正義分別追趕,還是被段正臣先抓到了蘇少言的首尾。
隻是段正臣還對蘇少言心有餘悸。
一開始不敢輕易動手,隻是試過幾劍之後,蘇少言的虛實就落入了段正臣的眼睛之中。
此刻的蘇少言渾身上下塵土飛揚,活像從土堆裏麵鑽出來的人。而且臉上的麵具鬥笠都掉落了,那一張黑紅交織的醜臉,出現在段正臣的眼裏。
正如段正臣看出蘇少言的底細,此刻蘇少言也知道了段正臣的底細,心中不由暗叫一聲苦也,我今日要死在此地?
蘇少言現在可以說底牌全掀完了,隻剩下一顆玄陽真雷。除卻這玄陽真雷他根本對任何修士都無能為力了。
而且蘇少言現在恐怕連玄陽真雷都用不好了,隻一點蘇少言引爆玄陽真雷之後,會不會連自己都牽連進去?
蘇少言如果有能動用一絲真氣,能夠飛行一段時間,就無有此患。但是蘇少言卻不能。
玄陽真雷的威力極大,說不得一雷下去,殺死殺不死段正臣,蘇少言自己必然死魚玄陽真雷的餘波之中。
隻是蘇少言此刻沒有其他選擇了,心一橫,緊緊了握住了玄陽真雷,心中閃過落紅塵,暗道:“對不起。”
蘇少言抬起眼睛,冷哼一聲道:“手下敗將,還敢猖狂。”
段正臣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個聲音從蘇少言身後說道:“蘇家的人都這麼嘴硬嗎?死到臨頭空氣還不鬆,卻是你蘇家的作風。”
蘇少言心中一凜,暗道:“被人從背後欺近,我居然不知道。”不過此時的蘇少言已經無心想這個。蘇少言先想到的卻是,此時一人在我身前,一人在我身後。我要殺死他們,最好是在我想在的位置上引爆玄陽真雷。
蘇少言既然存了必死之心,說道:“見了你們主子,還不下跪更待何時?”
段家與蘇家雖然有分庭抗禮之勢,比較在名分上欠了一籌,蘇少言硬說自己是段家兄弟的主人,也不為過。
段正臣聽言大怒,一劍斬下,大喝道:“你找死。”
劍氣呼嘯而來,就要斬在蘇少言的脖頸之間,蘇少言手上用力,就要捏碎玄陽真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