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知道活祭法術的厲害,不敢怠慢,連忙飛出數裏之外,遠遠的眺望。
夜叉手一翻,一根長長的指甲在夜叉的手腕上輕輕的劃過,夜叉的血仿佛泉湧一般的流了出來。
這些血並沒有向下流,而是神奇懸浮在半空之中。
夜叉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手一招,這些血好些一顆顆紅色的珍珠一般,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夜叉的眼前。
夜叉緊閉雙眼,口中念念有詞,先是小如蚊鳴,一點點變大,隻是不人類語言,蘇少言也不知道夜叉念叨的是什麼。
隻是看此狀況,蘇少言不由的感到一陣陰冷之意,迎麵撲來,不由的打了個寒戰,雖然蘇少言不過是在石屏風之中遙遙一看,就有如此感覺,更不要說在城頭上當所有人了。
蘇謙柳眉頭幾乎豎起,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除去修士之外,所有的士兵都已經瑟瑟發抖,感覺身上一陣陰冷,這一種陰冷之意不是從外麵侵入的,而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
在鎮海關城樓上尚且如此,更不要說下麵對海獸了。
所有的海獸都在同一刻不動了,這些海獸已經被生生的給凍死了。並非是實際上的溫度,而是來源於心靈上的寒意。
這一望無際的海水還是依舊翻湧,但是海水之中的海獸卻全部都死去了,這樣場麵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此刻夜叉已經施法完成了。他身上有一絲絲一縷縷的黑氣飄出,深入漂浮的血液之中,讓血液一點點的變成了黑色。
漆黑的血液,散發出詭異的光芒來。隨著夜叉一聲巨吼,這些血液統統向下麵的海獸飛去,不過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瞬息之間,無數的海獸都被抽幹的血液,化作一團肉皮,甚至肉皮也在片刻之間,化作一團膿血。
無數的膿血飛出,在天空之中化作一團,好像有一片血海懸浮在天上。
蘇少言眼睛一縮,心中暗道不好。好像被誰一把抓住心髒一般,感覺呼吸都很困難。他知道這是他自己的靈覺示警。
蘇少言不敢怠慢,陡然坐起來,腳踏罡步,在密室之中來回踱步,一腳踩下,每一塊地磚都陡然亮起。不過片刻之間,密室下麵所有的地磚都燁燁生輝,本源靈石的力量在整個密室之中遊走不定。
夜叉布滿尖牙的大嘴一張,厲害道:“去。”無邊的膿血遮天蓋日而來,瞬息之間將整個鎮海關給淹沒了。無數人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睛,能看見的卻隻有紅色了,是血紅之色。
夜叉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氣,剛剛的那個活祭法術,讓本已經受傷的夜叉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他心中暗道:“這本是我為雲霧島準備的殺手鐧,此刻雲霧島沒有用上,想來這區區一個小關卡,應該抵擋不住地。”
說實話,這活祭法術能不能打破雲霧島的防禦,夜叉心中並沒有底,但是打破鎮海關的防禦,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結果大大出乎夜叉所料。
無比的膿血落在鎮海關上,根本不待落地就與鎮海關陣法的青光撞在一起發出是滋滋之聲,互相抵消。
密室之中蘇少言一聲厲喝道:“赦。”一道青光從密室最中央的蒲團之下射出,那正是本源靈石的位置。
這一道青光猶入無人之地,透過密室的重重阻隔,衝上了天空,深深的衝進了無邊的血雲之中,一時間滋滋之聲大響,不管何時何地,人們的耳朵之中,隻剩下這個聲音了。
夜叉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這道青光,說道:“這是什麼力量?”
同一時間,郝仙長也睜開了眼睛,看著這道青光,目光之中一絲貪婪,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