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言手中捏訣,瞬息之間變換數次,厲害一聲道:“遁。”蘇少言的身體瞬息之間,投入大地之中,消失不見了。
美熊王的雙掌重重的砸在地上,一瞬間地動山搖。
就在美熊王的雙掌砸在地上的同時,美熊王就知道自己已經打空了。美熊王一眼就瞄出蘇少言用的是什麼手段。暗道:“土遁法術。”他心中一邊暗暗恨自己失策,沒有想到蘇少言還精通土遁法術,一邊一腳跺在地上。
這一腳與其他的不同。這一腳跺在地上,根本沒有什麼反應,好像是美熊王根本沒有用多少力一樣。
其實卻大大不同。
美熊王並非沒有用多少力道,而其實所有力道都內斂無比。打入地裏。
正在地下土遁的蘇少言隻覺得一股大力透過土地,重重的打在身上,他忍不住的悶哼一聲,嘴角漏出一絲絲鮮血來。
蘇少言的土遁法術,也多虧穀生子的遺澤。
木師所傳的小五行禁法之中,有土遁之術,隻是對資質法力悟性要求很高,縱然是蘇少言也不曾修行,隻是揣摩過,覺得非築基是學不會土遁。
而蘇少言新近修成築基,根本不曾有時間學習土遁之術,那裏能用的出來,好在蘇少言有穀生子的記憶。
穀生子作為專修土行的大能,土遁對穀生子來說,就好像是呼吸一般自然。
有穀生子一生的記憶相助。再加上蘇少言已經煉化土行,而且原本對土遁之術有所研究,這才在危機關頭用出土遁之術。
蘇少言從土中遁出來,正在純陽鼎邊上,他心中一鬆,忍不住一口血噴出來。
整整一口血噴在純陽鼎之上。
美熊王透過大地打在蘇少言身上那一擊,讓蘇少言受傷非淺。要不是美熊王拿不準蘇少言的位置,那一擊不過是範圍攻擊,沒有全部打在蘇少言身上,否則蘇少言此刻就不是吐血那麼簡單了。
無他,蘇少言的本錢太薄了。
蘇少言顧不得受傷,一掌按在純陽鼎上,與純陽鼎氣息交融。一道薄薄的光罩在純陽鼎上升起來。
這薄薄的一層光幕,就好像是一張紙一般輕薄。但是美熊王看著這一層光幕,臉色陰沉的好像要滴出水來。
美熊王已經見識過純陽鼎的威力,隻是縱然是這一層光幕薄的如同一張紙,卻也不是,他能打破的。
美熊王深吸一口氣,沒有上前進攻,而是甕聲甕氣的說道:“殘狼,你去將這裏的事情,給我的鄰居的說說,如果他們想要分一杯羹,就趕緊過來。”
殘狼心中大訝,暗道:“大王是怎麼樣的人,我不知道?他怎麼會這麼做,如果他叫來其他人,這寶鼎就不是他的了。”
殘狼此刻對寶鼎的威力有深刻的認知。知道隻有消息傳出去,以美熊王之能決計是守不住寶鼎的。要知道妖族不論如何變幻,還有寶物有力者居之。
殘狼一抬頭,卻見美熊王目光正看過來,殘狼與美熊王的目光一接,殘狼瞬息之間明白了美熊王的想法。
這一句話,是說給那個人族聽的。殘狼立即應聲道:“是。”
蘇少言聽了美熊王此一番話,心好像是沉入了無底深淵,冰冷透骨。
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蘇少言不過仗著純陽鼎,能在美熊王身前自保,誕生妖族多來幾個高手,蘇少言決計不是對手。
純陽鼎雖然好,但蘇少言根本發揮不出純陽鼎的威力來。
而且隻有消息走漏,蘇少言縱然能從美熊王身上脫身而出,在妖族的天羅地網之下,如果能去死城穀。
蘇少言深吸一口氣,心中暗道:“今日之事,絕無第二個結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隻要走漏一個妖族,我在妖界的生存的希望,就會渺茫的幾乎沒有。不過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與其死在追殺之中,不如死在今日。”
蘇少言目光重新落在純陽鼎之上。
他生還的希望,勝利的希望,所有希望都在純陽鼎之上。蘇少言雙手抵住純陽鼎,渾身真氣毫不保留的全部灌輸進純陽鼎之中,一瞬間蘇少言隻覺得與純陽鼎交融無比,就好像是自己就是純陽鼎,純陽鼎就是自己。
了解純陽鼎,就好像是了解自己一般瞬息,瞬息之間福至心靈。領悟了純陽鼎的一道法術。
蘇少言大喜過望,也不過這一道法術對自己飛負荷有多大,厲聲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