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南應了一聲,抱起白若苡,往小院跑去,白若苡的狀況嚇壞了他。
“咦,大小姐”,老管家剛好從外麵回來,正打算關門,就見薛向南抱著白若苡闖了進來。
“薛公子?”,綠姑正在掃院子,她識得薛向南,他上次來祭拜過老爺的。
薛向南抱著白若苡向屋子裏跑去,走到床邊,放下白若苡,他的手放在白若苡的手腕處給白若苡把脈。
薛向南的臉色一白,“傾刻散?你中了傾刻散?”。
白若苡忍住疼痛,點點頭,她也沒想到傾刻散會在這個時候發作。
“若苡”,三夫人立刻走進屋來。三夫人擔憂的看著白若苡,拉著白若苡的手:“若苡,你還好嗎?”。
“疼”,白若苡咬了咬嘴唇,揪心的疼。
三夫人歎了一口氣,“怎麼辦,沒有解藥,柔兒到現在還沒醒來”。
“什麼?”,薛向南不可置信盯著三夫人。
白若苡朝他點點頭,虛弱的開口:“是的,柔兒也中了傾刻散,而且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薛向南向朝白夢柔的房間跑去,隻見床上躺著的那個人臉色蒼白無半分紅潤,他忽然覺得心頭一怔。日日夜夜都出現在他腦海裏和他鬥嘴的人,現在正麵臨垂死邊緣。
“夢柔,白夢柔”,薛向南向床上的人叫著,沒有一絲反應。
薛向南去給白夢柔把了把脈,她比她大姐中的毒還深,難怪會昏迷不醒。他拉著白夢柔的手,輕輕喚道:“夢柔,你醒醒,我是向南,薛向南啊”。
“夢柔,你醒醒,你知道嗎,我好不容易從江南來到京城來找你,你不能這麼不夠義氣”。
“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你快醒來,你還答應了我要在飄香酒樓與我會麵的”。
“白夢柔,你再不醒來,我就和你絕交了,我再也不請你出好吃的,再也不帶你出去玩了”。
“白夢柔……”。
薛向南在白夢柔耳邊嘮叨了一大串話,白夢柔一點也沒反應。
沉睡中的白夢柔似乎到了一個奇怪的夢境,那裏沒有一個人沒有任何生物的跡象。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喚她,可是她一直不知道她在哪裏,她想她母親,想大姐,想回家了。
一滴熱淚從白夢柔的眼角滑落,薛向南感到十分驚訝,難道是夢柔感動了?
“夢柔,快醒醒”,他拍了拍白夢柔。
“夢柔……”,白夢柔在夢境中四處張望,有人在叫她。
“夢柔,夢柔”,薛向南一直喚著白夢柔。忽然,白夢柔的手指一緊,抓著薛向南。
薛向南一喜,高興的喊道:“夢柔,你醒了”。
白夢柔緩緩的睜開雙眼,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薛向南,她微微開口:“向南?”。
“夢柔,你總算醒了”,薛向南高興的一笑,夢柔在他的呼喚中醒了,嗯,這代表什麼?
“我大姐和我娘呢?”,白若苡虛弱的張了張嘴,聲音極小,有氣無力的。
三夫人和白若苡聽見薛向南的聲音立刻趕了過來,三夫人扶著白若苡走進白夢柔的房間,見白夢柔醒了,心中自然高興。
白若苡靠著門,看著白夢柔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樣子,微微一笑,又看見一旁的薛向南,她不禁對薛向南感到疑惑,他居然能夠喚醒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