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裕王(1 / 2)

夜涼如水。

屋內香煙飄渺,一陣芬芳馥鬱的香氣便從銷金獸爐中噴射而出,彌漫滿室的氤氳。守候兩旁的侍衛見到來人紛紛跪下,恭敬地說:“參見太子殿下。”

隨從地侍從機靈地替他掀開層層帷幔,他連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便徑直往前走去,麵容上是掩飾不住的疲倦。

浴池裏的水冒著熱氣飄舞,顯得虛渺得不真實,男子任由他們褪盡他身上的衣裳,閉上眼睛在沐浴,那些熏香有安神的作用,即使如此,男子的麵容上依舊帶著幾分疲憊。

翩舞閣內的另一個人躺在床上同樣無法入睡,睜著眼望著屋內漆黑一片,細細聆聽走廊出來回的腳步聲,她等著太子的歸來。她要告訴他她明日也會去遵守那些禮儀——每日去向皇後請安,也等待著其他的妃子來向她請安,不會在享受這些特殊的待遇了。她直覺這一切都是他希望的結果,若非有什麼目的,他怎麼會突然告訴她他要感謝他免除了她什麼禮節。

等了很久,仍舊沒聽見他的腳步聲,平常這個時候他都來了啊,穿戴整齊,才開門,便聽見童心問道:“小姐這麼晚了是準備去哪?”

“我......我.......”支吾了半天,竟是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說是好,他喜歡上官婉兒,原來的那個上官婉兒也對他有情意,上官鴻是看出來了,讓童心帶著‘她’逃走,希望戳和他們,她不是原來的那個他,看著他有幾分愧疚。

“對了,你怎麼還不睡?”

“我是按照老爺的吩咐好生保護小姐的安危......”

“你這麼說莫不是我現在不安全麼?”挑眉問道。

“小姐沒發現有人跟蹤你麼?暗中觀察著你的言行舉止!”

“有麼?”她疑惑著問,莫不是自己穿成宮女的服飾去後山也有人盯著啦?!

“原來隻有偶爾,最近似乎較為頻繁,又似乎不止一個人。”他低著頭,謙恭地回答,帶著幾分不肯定,幾分憂慮。

“什麼時候開始的?原來怎麼不曾聽你提過?”她驚詫不已,這並不是什麼好事,難道是皇上?有似乎不太可能,他隻要安排眼線在她身邊即可,那樣做太麻煩了,被人捉住也不好。

皇後?不應該,那不是她的作風,她太深沉了。

晚妃?她也不會,她隻會自己親自試探,按照自己的性子做事。

月妃?......

......

“一直都有人,也就是這兩天頻繁了些。小姐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查出是什麼人做的。”他一臉慎重的承諾。

她連衣服都沒脫,就躺在床上耳邊一遍遍地重複著童心的話,她怎麼就從來都沒注意到這些問題呢?是她太不關心周圍的事物了,還是她太無知的認為皇宮中明麵上是安全的?!

想著想著,精神愈來愈不濟,亦是漸漸模糊,上眼皮下眼皮打架,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起床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暗啞,喉嚨癢癢的,看來是昨晚沒蓋被子睡覺的原因。

她先找跑去找靜公主,公主與妃子一樣要請安,她們便一道去了。

剛到未央宮門口,瞧見剛從裏麵出來的一個男子。

男子發色如墨,眉如飛劍,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翹,身著紫色錦袍,上用銀色絲線繡著淡色錦繡花紋,腰束黑色緞帶,緞帶上別一玲瓏鏤空玉佩,看不清花紋,足蹬黑麵錦靴,通身顯示著高貴,白皙修長的中指上帶著一個淡藍色的貓眼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