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答應(1 / 2)

上官婉兒無聊地在空蕩蕩地房間來回踱步,她不知道自己該幹嘛,還能夠幹嘛!望著桌案上的琴,隨手撫了起來,白皙細長的手指在琴上如流水般滑動,一個個音符隨著手指的移動慢慢變化著。

因為西南方發生水災,經過昨夜一場大雨,災情想必更加嚴重,靜王來找太子商量商量,應對之策他是想好了,隻是實行起來有點麻煩。

領路的小太監低聲稟報著:“靜王殿下,昨夜下了一場大雨,那條路衝壞了些,今晨請的工匠來修繕的,路還沒砌好,殿下可願意繞一繞遠往翩舞閣的方向去書房?”

“也好。”靜王若有所思的說,聽說前幾日太子妃落水,被裕王救上岸,自己一直都不曾來探望,今日也順便慰問一下。

靜王隨著小太監往翩舞閣的方向走去,到了翩舞閣旁,不自覺地放緩腳步,隻聽見一陣琴音入耳,雖琴藝佳,卻是壓抑幽怨,述說著彈奏之人心情不快。

靜王停在翩舞閣旁,小太監會意,向翩舞閣看了一眼,說道:“想必是太子妃在撫琴,自從那日太子妃落水後太子將翩舞閣的侍衛全部重新換了一批,還增加了一部分人,現在,就算一隻蒼蠅也飛不進翩舞閣內,太子妃還被禁足了。”

“哦?太子妃被禁足?為什麼?”靜王好奇道,據他所得到的消息皇兄可是很喜歡這位太子妃的,怎麼會好好地被禁足呢?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都說是太子妃與裕王有些曖昧不明的關係,所以,當日太子妃落水,裕王毫不猶豫地跳下去救她,傳言裕王對太子妃動了惻隱之心,太子妃那樣的妙人兒是人都會喜歡。當然這個小太監絕對不會對靜王說得,要是這話傳到太子耳朵裏,他的小命就不保了,因為這件事情被殺頭的宮女和太監已經有了好個了。

“是麼?咱們快走吧!別讓皇兄等急了。”靜王若有所思地對小太監說道。

翩舞閣內,上官婉兒自顧撫琴,並未宮外有人聆聽過自己的琴音,更未料到琴音會泄露自己的心事,也不會料到因為這樣,她被取消了禁足。

“皇兄,西南那邊的水災你打算怎麼處理?”靜王蹙眉問道。“國庫本來撥了一筆款,被梁家私自扣去一部分。”

“明日我會向父皇請奏親自去處理!”太子寒著臉說。

梁家自恃功高,家中有個妹妹在朝貴為皇後,連他這個太子都不放在眼裏,每次朝廷撥一筆款子,他都要從中奪取一部分,這次也沒有例外。本來想借著這次拂兒落水除去晚歌,給他們一點警告,但是裕王大勝而歸,他手上又沒有兵權,隻好暫時將他們留著,早晚有一點他去親手摘取他們。

“恩!也好,還有一事——皇兄為何對太子妃禁足?”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吧!”太子冷冷地說。

那日,他問了玉兒小太監說了什麼,她說小太監竟然同她說太子妃與裕王早就認識了,所以才會冒著生命危險代人遠嫁桑朔國,沒想到太子竟然不是她所喜歡的人,聽到這兒,玉兒才算笑出來,趕緊跑來告訴他。

一個小小的太監也敢如此造謠生事,他自然是容不得他存活在世上。

“皇兄房間裏擺了醋壇子?我可是聞到一股好濃厚的醋酸味了哦!”靜王一臉揶揄地說。

“好小子,你拐著彎罵我是也不是?”太子臉沉了一份,眼睛淡然如水,卻並不是真正的生氣,“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

“為何?這事情並非表麵那麼簡單?”靜王收斂了笑容。

“我查了好久都沒有頭緒,我懷疑是裕王做的。”太子望著窗外若有所思的說。

“可是他才一會來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未免有些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