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啊?從出來到現在一直皺著眉頭?是誰招惹你了還是有人欠了你一屁股債沒還啊?”上官婉兒調笑著說,她實在受不了這樣沉悶悶的氣氛了,南宮靜(靜王)從酒家出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會不知道本......我是怎麼想的!”靜王沉聲說,眉頭糾結在一起。
“我有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的想法?”真是好笑,當時他們沒錢好不好,她接受別人的‘好心’幫助有什麼錯?再說是那人自己先提出來的,關她什麼事啊!他要獻殷勤,她成全他好了。她想好了,她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下次出來多帶點錢,把錢還給他,他們就兩不相欠了。
“本......皇兄說你很聰明,我看你有時候是很聰明,有時候卻傻得要緊,是非黑白都分不清!”靜王欷歔道,苦笑著無奈搖頭,他知道有那樣氣魄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如果居心良好也就罷了;如果是不懷好意的,他想反正她不可能有機會再出來了,如果對方是衝著她來的,他無需擔心;如果是衝著他自己來的,他以後小心便是,下次再見麵的時候把錢還給他。
說她傻!她還沒說他呢!隻會防著外人,不會看下身邊人的反應,她這樣做是為他好,好不好?他居然還這樣想她,太過分了,太傷她的心了!
“那麼聰穎的南宮靜,我問你,一個身份地位都頗高的人做出不符合他身份地位的事情來,你還會不會衝著他的身份地位而去結交他?”他還真以為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了,她當然知道那人是有目的的,不然也不會好好的來幫她,有句話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是她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而是那人實在太像居心叵測的人。
說完後,就被其他的東西吸引了目光,小跑過去看了,留下仍在原地怔忪的靜王,沒瞧見身後靜王的看她的眼眸逐漸變得深沉。
這邊兩人在談論別人,另一個地方也有人在談論他們。
“主子!為何要認識他們?他們不領情啊!”明夜不滿道。
“你可知那兩人是誰?”懷莫眼眸看著遠方,宛如天籟的聲音如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靜王!”
“還有一個呢?”
“這......”明夜麵露難色,蹙眉,他怎麼特意關注那名牙尖嘴利的女子,不過就是有幾分姿色,跟他的主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太子妃!”懷莫從容地回答,他悠閑的躺在躺椅上,卻讓人感覺睥睨天下,世間萬物都臣服在他的腳下,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你可知桑朔國的皇上理想的太子之位人選並不是南宮墨,而是靜王!”
“這個主子是說過,可是屬下並沒有發現皇上對他有什麼特別之處!”
“所以才要你把眼界放高點!”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杯蓋,放在嘴邊,茶香四溢,清香味吸入肺腑,全身為之一陣,一舉手,一抬足,都是那麼高雅。
“啊呀!下雨了!”
街道上的人群東奔西跑,做鳥獸散了。
上官婉兒與靜王一起在一家玉器店裏躲雨。
店家本想將兩人都婉言地捏走的,畢竟他店裏的玉器一般人打壞了可賠不起,在抬頭的瞧見兩人的一瞬間他改變主意了,以他的眼光當然知道這兩人身份不低,應該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兩人站在那裏,竟然讓他有蓬蓽生輝的感覺。
上官婉兒東張西望,玉石她是不懂得鑒賞,但是玉雕刻的卻是栩栩如生,吸引了她的目光,衣袖很不小心的揮舞,掃落了旁邊的一塊小小的彌勒佛。
“碰!”的一聲脆響,一塊原本完好無缺的玉器掉落地上碎成兩半,上官婉兒心裏暗暗叫苦,這下可好,本來身上就沒帶錢的,現在還損壞別人的東西,自己身上隻有一個稍微值錢一點的手鐲,也不知道能不能跟這個彌勒佛的價錢相抵消,要是抵消不了可就苦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