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兒希望本宮放了晚歌麼?!”皇後說完,重重地歎了口氣,哀怨道,“唉!你是不知道,這後宮雖然是本宮在做主,可是此事也算件大事,倘若處理不當,會引起你父皇的不滿,還以為你在這兒受委屈了。”皇後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眼角的餘光瞟著她。
“多謝母後的關心!拂兒隻是不想讓真正的凶手逍遙快活,晚妹妹做替死鬼罷了!”
“哦?此話怎講?莫不是拂兒疑心有它?”
“隻是覺得那晚晚妹妹神色呆滯,形容鬼魅,如同被操作的木偶!”
皇後聽了此話,聲音陡然一重:“拂兒,你可知宮中最忌諱的便是鬼神之說,你此番所謂何意?”目光冷冽如劍,身上隱藏的威嚴之逝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來。
她心中一沉,暗自後悔自己剛才所說的話,皇後對晚妃的態度本就不夠明了,她一時衝動,竟也忘了皇宮最忌諱的便是鬼神之說,況且這樣無憑無據的說法能讓幾人信服。
低垂眼瞼,做出一副虛心認錯的樣子,楚楚可憐地哀求道:“母後恕罪,兒臣一時口不擇言!”作勢忘地上跪去,皇後也未加阻止,撥弄著手中的茶杯,呷了以小口,方才緩緩道:“也罷!本宮也不想隱瞞你,這事本就是皇上在做主,沒皇上的默許,本宮也不好私自放人。不過——”話鋒一轉,半晌沒有下文,調足了她的胃口。
一番話把事情推脫到皇上頭上,卻也沒再說讓她起身,初冬的地麵涼意甚重,地板的涼意穿透衣裙透到膝蓋骨上,直冷進心裏。
“罷了,你先起來吧!本宮自會像皇上稟明一切,不會讓真正的幕後主使逍遙在外,本宮等會與皇上去說!”
雖說皇後是答應了,但是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卻又不明所以,腦海中閃過某些片段,一點點的看似毫無關聯,又相互聯係。
回到翩閣,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在皇後那兒時間漫長的如同一個世紀,昨夜沒睡好,此時此刻睡意襲上,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醒來,已是月如勾,迷迷糊糊地環顧窗外,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已是睡了一天,也不知南宮墨知道了不,琢磨著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將皇後的想法告訴南宮墨。
守門的太監說南宮墨已經不再書房,去靜公主那兒了。
兜兜轉轉竟來到靜公主的居所,恍然間,竟是如此不知不覺,暗自搖頭,明明靜公主的居所燈火通明,卻是覺得透著異樣的詭秘,一點點的幽暗。
在門前駐足好久,都沒進去,思忖著,也罷,也不在乎這一晚,轉身欲離開,未曾料想會聽到不該聽到的話,遠遠地瞧見一抹明豔的衣角在風中搖曳,明豔豔的在黑夜中格外顯眼,緊接著聽到“哥哥,要了我吧!”聲音透著一點點哀怨,委屈,卻也不難聽出是靜公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