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著眼前被我稱為父皇的人,他長久以來對我的莫不關心我讓我幾乎要以為他早就已經忘記了我這麼一號人的存在,然而此時此刻我去不得不重新打量他,用一種新的眼光來審視他。
他並沒有出口訓斥或指責我收回肆無忌憚地目光,半晌,我才道:“我來看看母親!”
“也好!也是時候告訴你了,隨我進來吧!”
言罷,走進裏麵的密室,我尾隨在他身後,直到看到一張冰玉床上躺著一個同母親一樣的身影時我忍不住驚呼出聲。直到此刻我要是還不能明白母親在父皇心目中的位置,我就是天底下頭號傻瓜了。
一直以來,我以為我在我父皇眼中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我此刻才明白那樣的想法是大錯特錯了。原來我的父皇一直器重的南宮殤也隻是他的一顆棋子,被他放在風浪口上,而我才是真正的被保護的對象,要不是今日我看見的這些事情,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些的。
看著我了然的表情,父皇仿佛會讀心術般緩緩道:“你所想的那些都不錯,我猜我與梅兒的兒子也不會差到哪去,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落音之時,我竟然覺得他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寂寞與蕭索,看著那孤單蕭索遠去的背影,我才發覺我的父皇也老了。
我忍不住質問:“那為什麼你以前也不夜宿我母親房裏,而經常寵幸梅妃?”
“難道你覺得我夜宿你母親那裏會比留宿在梅妃那裏對你母親更好麼?”他的沒回頭,像在反問我,又像在反問他自己。
他怎麼會告訴他的兒子,從他第一次在宮外遇見了他的母親,他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後來受傷了,被她所救,更是心動不已,雖然受傷,但是心裏高興得不得了,哪怕是挨上一刀他也願意。
再後來他早了個借口說是一定要報答她,死纏爛打地要來了她的地址,以為她是梁家的小姐,更加高興了,他本來就是為了逃婚跑出來的,既然要娶的女子是她,他還逃婚做什麼?!
回去,他主動向他的父皇承認錯誤,主動請纓要娶梁家小姐為後,他的父皇母後隻是奇怪的看著他,並未反對,大婚當夜,才知道一切弄錯了,原來她竟不是他要娶梁家小姐,隻是梁家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頓時如遭雷擊,心中數不盡的失落,如同從天下掉到地下。
本以為娶了個漂亮的梁家小姐也不錯,至少還有些眼福,可是,相處一段時間才發現她蠻狠,不講理,更是個如同蛇蠍般的美人,失望更是無以複加,愈發懷念溫婉的梅兒,也是到了此時此刻,才發現原來梅兒已經心有所屬。
梅兒愛的人並不是他,而他也並非如外界傳言的是喝醉酒寵幸了她啊!他那時根本就是聽到她說要為了那個侍衛潛逃出宮,他懷著滿腔的憤怒,憂愁借酒消愁,強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