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部將之前被方節從金龍背上打下去,曾經惱羞成怒。後來因為曲柔的出現,並帶走方節,而對方節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再到後來,看到方節與曲神風之間的關係那般親密,這才意識到自己惹了大禍,而心中惴惴不安。直到最後,當他聽曲神風講述了經過,得知方節原來是曲神風,甚至是在場所有人的救命恩人時,心中的惴惴不安已經沒有,剩下的隻有對羞愧。
此時他走到方節麵前,頭也抬不起來的一口幹了手中的酒,然後道:“我有眼不識泰山,冒險了恩人,恩人打了一頓吧,一來讓恩人消消氣,二來也讓我心裏好受一些。”
方節當然不會因為和曲神風之間的關係而眼高於頂,何況當時隻是一場誤會而已,根本當不得真,所以此刻麵對這位年輕部將的歉意,隻是一笑,道:“別放在心上了,那真的沒什麼。”
“不。”年輕的部將仍然低著頭,倔強的說道:“恩人要是沒有生氣更好,但恩人還是要打我一頓,不然我這心裏還是過意不起。”
方節這才意識到這家夥的目的純粹是因為羞愧,而不是他以為的不安,不禁苦笑著說道:“不必了吧?”
“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就當做做好事,給他一拳吧。”曲神風聽到了兩人的話,更知道其中經過,此時朝方節說道。
年輕的部將也連忙學著方節之前的樣子抱拳,極為認真的說道:“麻煩前輩了。”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其餘人的注意。眾人相互了解之後,很快知道了經過,又與曲神風一樣知道這位年輕部將的為人,因此都紛紛笑著起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讓方節滿足那年輕部將的要求。
方節多少有些下不去手,但看了看曲神風又看看年輕部將,知道不滿足這家夥一下的話,肯定會沒完沒了,於是便苦笑一聲點點頭,隨即站起身來,朝年輕部將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年輕部將急忙抬頭挺胸,擺明了不躲,卻也緊閉著雙眼。
四周安靜下來,在眾人的注視下,方節抬起拳頭,後退半步,然後一拳打出。
結果,這拳頭沒有接觸到年輕部將便停了下來,而年輕部將卻隨著“咻”的一聲倒飛出三十多米,然後在大帳的角落踉蹌幾步落地。
眾人見狀先是一愣,然後很快意識到方節是利用特殊神通,滿足年輕部將要求的同時,又沒有對年輕人構成任何傷害,於是紛紛豎起大拇指,一陣讚歎。
而落地之後,年輕部將感覺到自己竟一點事沒有,但方節的確已經施展神通打了他他一拳,便立即明白了方節的用心,遠遠抱了抱拳,發自內心的道:“多謝恩人手下留情。”然後心滿意足的走來,重新坐下。
“那是《元磁神功》吧?”曲神風看著方節問道。
方節則點了點頭。
曲神風別有深意的笑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妖族神通,而且即便在妖族內也十分少見,不可能流傳到外麵。”
方節似乎聽出了曲神風所指,於是便點了點頭道:“晚輩的確先去妖族,然後才來帝族。”
“就先說說,你來帝族是為了什麼吧。”曲神風看著方節道:“應該不僅僅隻是為了來找我敘舊的吧?”
方節見曲神風這麼快就直奔主題,心裏不禁有些意外。他原本打算等酒宴結束之後,大家都走來,然後再與曲神風詳談。不過在此之前,他已經多次思考過,提前一些倒也沒什麼,於是便看著曲神風說道:“實不相瞞,我在妖族見過了虞三娘,而且正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曲神風聽到這話,也不知道是早有預料,還是隱藏了心中的意外,總之是沒有太多表情的流露,隻是沉默了放下酒杯的這一段時間,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方節聽到這話忍不住道:“我雖然不知道虞三娘到底讓前輩答應什麼,但是前輩若是為難的話,大可不必勉強,我本來就是想與前輩商量商量,最好得出一個既不讓前輩為難,又能滿足虞三娘要求的兩全辦法。”
曲神風聽完不禁笑了:“我沒什麼可為難的,你想多了。”
“真的?”
“真的。”
方節之前就曾想過,以曲神風的勢力,以及對他的照顧,對虞三娘利用他提出的要求,答應下來的問題並不大。但卻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於是對虞三娘所提出的那個要求更加好奇。
可還沒等他發問,曲神風倒是向他發問:“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麼要為虞三娘跑這一趟呢?”
方節張了張嘴,然後歎了口氣道:“我有一群朋友,在前段時間被虞三娘擄去,至今我也不知道虞三娘擄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虞三娘隻是答應我,來見了你之後,就會放我那群朋友隨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