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霆感覺自己快要被她灼熱的眸光燙傷,原以為他的暗示對她起了作用,她知難而退,氣衝衝的離開,哪知道這女孩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同,不按常理出牌,適得其反。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油然而生,語氣顯得蒼白無力:“你走吧,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你不喜歡我?”溫暖追問,讓他無處躲避。
“不喜歡!”聲音冷的猶如三九臘月裏刮來的寒風。
“可我剛剛吻你的時候你明明有反應的。”
她指的是心跳,剛剛吻他的時候,分明察覺到他的心髒劇烈跳動,但霍東霆卻以為她說的是生理反應。
俊容劃過一絲尷尬,霍東霆佯裝咳嗽的掩了掩鼻子:“我是個正常男人,沒有反應才不正常。”
言外之意,任何一個女人主動吻他,他都會有反應。
是這樣嗎?
溫暖目不轉瞬的凝睇著他,探究他話裏的可信度。
“你年紀還小,不懂得男女之情,我聽昕瑤說過,你才回國沒多久,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你內心孤獨,自我封閉,渴望親情,渴望朋友,可能我的出現給了你一種錯覺,讓你誤以為是喜歡,其實並非如此。”
霍東霆難得如此有耐心的開導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女孩。
“那你覺得我是把你當爹了,還是當媽了?”溫暖反唇譏諷。
霍東霆已經習慣她瑕疵必報的性格,潑墨般的濃眉眉尾輕揚,心情愉悅的說了句:“隨你!”
溫暖攥著包包帶子的手緊了緊,憤恨的說:“你也不嫌燒的慌!”
“不會,我外甥女跟你一般大。”霍東霆唇角的笑意更濃了。
“You are suchajerk!”溫暖用英語罵了句他是混蛋,便離開了。
直到溫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霍東霆方才回到自己的座椅裏,他煩躁的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中,一雙漆黑的眼眸變得越發幽深暗沉……
溫暖下午還是沒去上課。
她從霍東霆的單位出來,沿著馬路沿漫無目的的遊蕩了半個小時,最後直接坐車回家。
申崇明不在家,所以她這個時間點回來,陳慧芬根本不會過問。
見她回來,陳慧芬像是看見了瘟疫一般,直接拎著包包,出去做美容了。
回到房間,溫暖把自己丟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揭去畫架上所蓋的布。
一張霍東霆的麵部速寫呈現在眼前,寥寥幾筆就將他的五官特征,神態,發揮的淋漓盡致。
再往下一連幾張都是他的畫像,不同角度不同姿勢……
溫暖將畫像從畫架上取下來,這些都是她花了一個晚上的成果,現在她要處理掉它們,連帶著他這個人也從心裏處理掉。
她一邊揉著畫紙,一邊憤恨的說:“霍東霆,你這個大笨蛋,大傻逼!放著我這個年輕活力如花似玉的不要,偏偏喜歡申昕瑤那個老女人,簡直是腦子有病!”
溫暖的五官像極了母親溫秋莉,性格卻大相徑庭,母親溫婉善解人意,看似性格隨和骨子裏卻是狠決果敢,所以在她發現所愛的男人已婚,她沒有跑去質問,而是一聲不吭地離開,在一個他找不到的國度裏,一生活就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