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眸光迷離,一副“沉醉不知歸路”的模樣,再加上那使勁呼哧呼哧吸氣的小動作,終於把靳阡逗樂了,抱著林木木坐在香木床上,笑問:“丫頭,你在聞什麼?”
某人這才停了下來,卻連身為女子該有的絲毫尷尬都沒有,眼睛睜得圓圓的,再甜甜一笑:“靳阡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靳阡摸摸她的小鼻子,卻笑而不答。
“靳阡哥哥,為什麼我身上就沒有香味呢?”她看著靳阡,麵上一片疑惑,兩隻眼睛卻是晶晶亮的出賣了她,這小算盤打得叮叮響,靳阡卻是又一笑。
“丫頭,你可知道九露華?”
林木木心中一喜,果然如此,麵上卻是裝作疑惑的樣子,似懂非懂的開口:“九露華?好像聽說過。”
這時,一陣風輕輕吹過,屋外的竹子發出沙沙的聲響,林中偶有幾聲鳥叫,入耳,隻感覺一片寧靜。
靳阡輕輕開口,緩緩的,暖暖的,像溪水流過心田,像清風拂過心灣:“九露華因九露神女而得名,生長在天界的虛無止境中,百年紮根,百年拔芽,千年生一株,萬年開一花,花全株為青色……”
“嗯,好像是這樣……”其實,她經常見的,她常趁美人阿娘睡著的時候偷偷潛入阿娘的秘密空間,至於那空間叫什麼名字她就不知道了,總之,她‘作案’的時間都是夜裏,那時,月光瑩瑩的照的那花也透著月的光輝,一片迷茫的青。
“那,靳阡哥哥身上怎麼會有九露華的香味?難道,你的本體是九露華?”
“像嗎?九露華代表著青澀,無望的愛,象征著悲傷與絕望。”
林木木沉默了,好像,還真的很相似,至於那什麼愛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她總覺得這美人哥哥很悲很悲就是了。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又是輕輕的一句話,緩緩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問別人,倒像是一句陳述。
“哦,我的名字啊,四個木。”這下換她笑得神秘了。
“四個木?”這倒讓靳阡有些驚訝,哪有這麼取名字的,“讓我猜猜,若是兩個字的話,那便是林林,三個字嘛,即是林木木,我猜的對是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姓林的?”林木木又是一驚訝。
“林取翎的諧音,你母親姓翎,自然就是林了,對麼?”
“美人阿娘姓翎?靳阡哥哥怎麼知道的?”某人又是一驚,怎麼她都不知道美人阿娘姓翎的,阿娘隻說她姓林……
靳阡撫了撫林木木的柔發,起身把她放到竹椅上,林木木剛要站起來,便被他一句話止住了:“別動,我替你挽發。”
“靳阡哥哥,你還沒告訴我怎樣使身上有九露華的味道呢。”頭上梳子輕輕的梳過,林木木愜意的眯起了眼,輕哼道。
繞遠了的話題又被繞了回來,靳阡似是無奈的笑了笑:“入藥。”
“原來靳阡哥哥不是花啊!”某人長歎一聲,像是終於舒了口氣,卻怎麼聽怎麼有種調侃的意味在其中。
靳阡卻是若有所思,顏兒隱姓埋名可以理解,但她連丫頭都不告訴,是真的不打算回魔宮了?水阡墨,你造的孽!
村裏時有炊煙升起,徐徐飄入藍天,一派安靜祥和之景。
年輕婦人將飯菜端到桌上,卻並不準備動筷子,她關上房門,從懷裏拿出一個白生生的玉質小瓶子。
那小瓶子光潔無暇,僅拇指大小,若不是缺了那瓶塞,倒像個盛藥的物什。隻是這瓶子裏顯然沒盛什麼東西。
年輕婦人輕撫瓶口,口中念了一句什麼,再看時,婦人已憑空消失了。
許久,院子裏出現一大一小兩人。
“阿娘……我回來了。”林木木對著緊閉的房門喊一聲。奇怪,美人阿娘好端端的掩了門做甚?
吱呀——門開了,婦人看見門外兩人,明顯的怔愣了一下。“來了,坐吧。”她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