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爾仰著臉笑笑:“我倒不羨慕她的那一身行頭,如果真有那樣的女子,我也隻羨慕她那樣的膽識與魄力,如果真能騎上我的月光馳騁在殺場上,那!想必是另一翻天地。知道嗎?小翠!我有時幻想我是一名男子,幫著父親報效國家,好讓他老人家少操點心,哎!爹也太過操勞了,我心裏.....”佩兒說到這裏,眼裏閃爍著向往和自傲,點點的遺憾還有替老父親的擔憂。
小翠沒有感受到她家小姐的擔憂,依然還沉靜在戲中說道:“是啊!小姐說的有幾分道理,可是如果您真是個男兒,那奴婢就不能像現在那樣親近您呢,所以啊!我還是希望小姐是小姐,公子不是小姐。”她心不在焉的說錯了話。
這下可被佩爾逮著了,調侃道:“哎呦呦!什麼什麼呀,小姐是小姐,公子不是小姐!平日裏讓你多讀點書,多長些學問,盡當耳旁風。如若我真是公子,那你收了你做我的暖房丫頭!”蘇佩爾狠狠的說完,自顧自的咯咯笑著。
小翠現在才意識到她說錯了話,紅著臉抱怨道:“哎呀!您還是位小姐呢,這話也能說得出口,我回稟老爺去。”小翠嘟個嘴,氣的不走了。
“月光”是佩兒的馬,這馬才剛一落地,不足片刻就一躍而起,精神抖擻,好像已經在母馬的肚子裏奔跑過一樣。
一個仆人喜滋滋的想去幫忙擦拭,這小馬兒竟像閻羅王轉世一樣怒了撲過去朝著那小廝的頭上就是一口,生生的撕扯下來仆人的一大塊連著頭發的頭皮,是用咬的。
那仆人當時就怒了顧不得臉上的血直往下淌,他發了狂的大叫著轉身找了塊壓草料的大石就去砸,嚇得一直趴在欄外的蘇佩爾跳進了馬廄去攔阻。
她命令其他已經傻了的人攔住這名小廝,把他七手八腳的扯了出去。
蘇佩爾溫柔細語的開導著小馬,也許是這馬兒被蘇佩爾的真誠感動,也許是跟蘇佩爾太過有緣,一雙赤紅了的雙眼警惕了片刻便溫順了許多。
當佩爾替他擦拭幹淨後驚訝地發現這是一匹小花馬,借著月光他身上灰白色的毛神奇的閃著亮白的光。大家都懷著崇敬的態度談論了它好一陣子。它天生的傲氣十足,不到一歲已比其它的馬高大威猛,氣派非凡,好像它自己知道優秀似的越發狂傲不遜,大約是蘇佩爾從小就與之玩耍,這馬奇了怪了,隻聽她的話,任她騎,別人莫說要騎它,靠近都很難,仆人們都嘖嘖稱奇,因為他身上灰色斑塊在月光下熠熠反光,佩爾給它起了名字就叫“月光”。
蘇佩爾和小翠倆並肩走著,各自想著心事,蘇佩爾若有所思的說道:“小翠!人家都說女兒家家的就隻能圍著鍋灶,可是那隻不過是寸尺之地。還說女兒家隻能高束樓閣之上織布,順男子之教而長其禮也!你說說看,我卻認為如此迂腐,我絕不與之同流,我偏偏不愛紅妝愛武裝,不愛女紅愛文章,不愛笑不露齒悠悠作態,隻愛琴棋書畫豪情萬丈!”佩爾滿臉洋溢著得意的笑,翹起了下巴,雙眼倔強的絕不入大流。
小翠在旁邊看著她家小姐一副稚嫩的樣子撲哧一聲的笑出聲了。
“好好好!我們家的小姐呀,別看是個女兒家可絕不輸於男子呢!小姐大人,咱們何時回去,老爺還等著小姐拜月呢?一會兒找不找小姐啊!又要罰我呢!”小翠勾起嘴角滿眼堆笑的調侃著她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