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林裏出來,碰見了一支駐紮在官道旁邊的商隊,揚天並不覺得意外。
這是一條官道,但同樣是一條連接周圍多個州郡的商道,無論什麼時候,在這裏碰見商隊都不足為奇的。
周遭的景色一閃而過,也隻有遠在天邊朦朦朧朧的山影能看得長久。
而此時,宣炎城裏的劉武則是有些緊張地被帶入城主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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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說揚天那個廢物通過你家的密道,走了?”坐在高堂椅上,身著穿束與昨日無一二般的老者挑了挑眉頭,眼睛瞥向正跪在他麵前,有些瑟瑟發抖的劉武問道。
語氣聽不出是好是壞,但跪在地上的劉武隻感到嘴舌發幹,雙腿更是顫抖不已,全身哆嗦著,隻覺得眼前的老人如噬人的凶獸,而此時的他則是凶獸爪子下的獵物。
“我,我,我......”劉武顫抖的厲害,卻是答不上一句完整的話,隻得使勁的點著自己壓得更低,快要貼到地麵上的腦袋。
“你起來吧,現在就帶路去你家。”老人收攏了自身的氣勢,開口說道。
“大,大,大人,那麼獎賞.......”劉武不敢起身,有些顫顫巍巍地問道。
“碰。”一旁剛才帶劉武進來的中年探子猛地一拍桌子,冷哼道:“你可知道在宣炎城裏私自挖通到城外的密道是什麼罪名麼?”
劉武有些張目結舌,他出身貧苦,現在大字都不一定能認識幾個,又哪裏知道這些,他現在有份體麵的活兒,那純粹是靠著以前揚天的幫助,現在被中年探子一質問,腦筋頓時蒙了。
怎麼辦,有罪,原來挖那條密道是有罪的,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等等,楊公子應該是知道挖密道是有罪的,那他還讓我挖,這不是在害我麼?
劉武腦筋亂轉,心裏竟是怨恨起揚天來,至於以前的恩情,那是什麼?
人一旦做出了背叛之事,那麼無論背叛的初衷是什麼,他的想法,看法,做法,一切的一切都將會改變。
劉武的麵色突然變得陰厲起來,中年探子看見了,再次冷哼一聲。
回過神的劉武被這聲音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頭,這才抬起頭看著中年探子,他狠聲說道:“大人,大人,這挖密道的事可跟小的無關啊,都是,都是揚天那個廢物逼我的啊,他,他說若不這麼做,就,就要殺小的一家老小,請大人明鑒啊。”
這話說的顫顫巍巍,期間還有停頓遲疑,明顯就是現編的假話,中年探子當然能夠聽出貓膩來。
他頓時大怒,剛想上前給這滿嘴胡話的家夥一個教訓,坐在主位上的老者就撫掌大笑,阻止了他。
“好,說的好。劉四去,先去管事那支取500兩銀票。”老人先是朝著中年探子擺了擺手吩咐道,中年探子不敢怠慢,應答一聲是便下去了。
隨即老人便轉過頭,朝著劉武說道:“隻要你說的,揚天從你那密道離開的事情屬實,那麼那500兩就是你的,而且我金三順保證,那條密道的事,既往不咎,想來我金三的話在宣炎城裏還是有那麼幾分誠信的。但如果你敢欺騙我的話,那殺你一家老小的就是我了。”
老人的話令劉武打了個寒戰,隨即連連扣頭:“不敢不敢,小的的話句句屬實,絕沒有欺騙金爺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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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爺,那五百兩就這麼給了那個家夥?”從劉武家的密道出來,中年探子有些不甘心的朝著老人問道。
“有錢沒命花,等我抓到揚天那個小子後,他就交給你處理了。”老人笑了笑,搖了搖頭道。
“多謝金爺。”中年探子一聽,頓時大喜。心中想到那個劉武的銀子是自己,他家的那個年輕婦人也是自己的。
抱著這個心思,幹勁也便十足起來,中年探子帶著十幾個手下四處探查周圍的蹤跡,很快他們就一路追到了老掌櫃的那個隱蔽莊子。
“金爺,他們的蹤跡就是進入這個莊子裏,可是這個莊子是煙雨樓名下的。還請金爺定奪。”站在莊子前,中年探子有些不甘心的朝著老人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