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比利就辦好出院手續進來。很快的,幾人就離開了醫院。
雨過天晴,天空中的雲朵早已消失,圓盤似的月亮在空中發出銀色的光,星星也密密麻麻的掛在天際,裝飾著深色的天空。
鬧騰了許久,白璃去醫院的時候還不到六點,離開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十點多。
白璃看著自己抱著銀紗布的手臂,銀紗布有利於傷口的愈合。多人合作又有專業的儀器,自己的手背並沒有比利給她包紮後那麼痛。
雲少離的轎車機能很好,幾乎沒有什麼震動。白璃靠著座背,眼前是窗外邊的風景,思慮的卻是白少昆與他的“養父母”聯係一事。
自己雖然承認對於十多天前接回弟弟一事很是貿然,但是並不代表自己做錯了。即便是再來一次,她仍回接回他。因為白少昆並不是沒有親人,他還有一個姐姐,自己可以很好的養活他。
旁邊的雲少離似乎看出她在想著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他並沒有直接說出心裏的擔憂,因為白璃實在太過敏.感,稍有不甚她就能捉住你的錯處。
白璃沒有說話,甚至還沒有回過頭。半晌才開口,“總會有的。”因為背對著雲少離,沒有看見他臉上不知名的弧度。
要不要殺。這是白璃一時間腦中唯一的問題。
約克開車,比利坐在副駕駛座上,她和雲少離便是坐在後座。因為距離近,所以沒多久便到了別墅。
白璃下車後便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脖子上的紗布並沒有拆開,更沒有讓其他醫生觸碰。
白少昆已經睡著了,張易擔心他的眼睛會腫起來,便用一條冷毛巾覆在他的眼睛上。白璃才回來就到他的房間,張易識趣的離開,隻不過還擔心的望了幾眼,才將房門帶上。
客廳裏坐了好些人,除了比利和張易,其他的都是殺手組織的人。因為常年養成的習慣,雲少離思考的時候便冷意一張臉,無意間將客廳的溫度拉低了好幾度。
張易切了些水果放在客廳,又將電視機打開。這一動作讓雲少離和約克用一副陰鬱的表情看著她,卻都沒有說話。
白璃搭坐在被子上,看著白少昆的睡顏心髒便是一陣陣緊縮。隻一會,她便將要殺死白少昆的養父母的念頭拋到腦後了。白璃將手搭在白少昆的額頭上,用英語道:“我終究是沒有辦法,隻能隨你了。”這話,不知道是在跟睡去的白少昆說的,還是在跟自己說,想要極力說服自己的。
可能是因為早些時候哭了許久累的,白少昆睡得很沉。呼吸均勻,嘴不自覺的嘟起來,臉頰上還有兩抹紅色,睡相極為可愛。白璃用手壓了幾下被子,輕手輕腳的走開,關掉白少昆房間的燈,寬闊的房間隨即被黑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