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自己身上著火了那般熱,又有了焦肉的味道,可白璃知道,即使自己身上沒火,也是這肉盾著火。
翻了一圈,白璃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此刻的她狼狽得十分自然,到了極致便是高雅。即便她剛才大傷沒有小傷一堆,即便是剛才挨了一腳,白璃也沒有去觸碰自己身上的傷口。
手彈的威力不可謂大,卻也絕對是不小的。而汪羽軒和白璃躲得開,別人自然也就躲得開。隻有三個來不及退的人被炸,旁邊的豪車也被炸成一堆廢鐵似的。
一輛車突然從馬路一端開來,速度相當快,卻也是很快的停下。從車裏出來的人是約克,汪羽軒見有人來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心裏也有了底。
剛才被踢的那一下,她的五髒六腑好似都移位了,動一下都疼得慌。
約克是有備而來,身上的子彈多的很,想來是剿滅一個幫派也是足夠了。約克躍過花壇,扔了一把手槍被白璃。
白璃沒力氣接,那手槍便落在地上。現在的她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剛才在衣服裏摸索出來的匕首還握在手裏,緊緊的握緊似乎能夠減少身上的疼痛。
隻剩下九個人,剛才有或多或少被手彈波及,稍稍平複了氣息便看到了渾身殺氣的約克。其中一個男人離得比較近,用純正的M國腔調問:“你是誰?我們的目標不是你,趕快離開!”
約克冷笑不說話,還不用瞄準子彈便從他的手槍裏飛向男人的心髒處,一擊斃命。兩輛車還在被火啃噬著,雖然不大,卻讓人感到危險。因為誰也無法保證待會它們不會爆炸。
白璃躺在地上雖然是不想動分毫,可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因此她右手握著約克扔來的手槍,左手握著刻著海洋花紋的匕首慢慢坐起來。
強迫自己不去感覺身上的疼痛,故作無事的站起來,嘴邊噙著的笑意和眼底的光華根本沒有溫度。被身體所限製,白璃無法做大動作,她便繞過花壇,在公路上開槍。
白璃的槍法很好,幾乎是百發百中,可是這次她用的是受傷的右手,三顆隻中了兩顆。有了搭檔的約克,沒多久剩下的九個人就隻剩下四個。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駛來,橙黃的車燈照亮著前方的路,在公路上的汪羽軒被光線刺到了眼睛,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車子停在公路上,還沒有熄火。雲少離快速的從車內下來,一眼就看見了握著匕首要刺入一人心髒的白璃。心中一顫,快步跑去那邊,同時在自己衣服內裏拿出一把手槍。
雲少離的到來加快了這次鬥毆的結束,十四個人全死。約克看到雲少離扶著有氣無力的白璃,低咒著居然要自己處理這場麵。
腦中閃過什麼,約克不懷好意的看向汪羽軒,“那個人!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被點到名的汪羽軒一怔,不解找自己有什麼話要說,大步的走向現場。結果就聽見約克是要讓他幫忙,將這些人全都弄到被火蔓延到的兩輛車裏,做成車禍現場。
雖然這些人身上都有槍傷,可是約克又怎麼會在意。隻要有門道,有錢財就夠了。
雲少離堅持白璃坐他的車,白璃不肯,非要自己開自己的車回去,汪羽軒的車已經被毀。等到約克和汪羽軒用從公司裏邊弄來的高壓水衝去了血跡,白璃要求汪羽軒幫自己開車。
雲少離聽了這決定就不幹了,不得已,約克充當了白璃的司機,汪羽軒開約克的車。
白璃隻是皺著眉,最終還是上了車。白璃坐在後座,看著自己外衣的破損看了好一會,才將外衣脫下來。
脫掉外衣才知道裏邊的薄衣也磨壞了,白璃扁了扁嘴,將約克身上的內衣弄了下來,才笑著弄掉自己的薄衣。
小腹有一塊已經是烏青,那力道可想而知。白璃穿著約克的衣服,用麵巾紙擦去臉上的血跡。右手的傷口有些裂開,卻沒有什麼事。
約克在後視鏡將白璃的一連串動作看在眼裏,幸災樂禍的想著雲少離被白璃拒絕的常年。同時也在慶幸著這女人與自己隻是搭檔的關係。在自己的眼裏,白璃就是一個女人,這是對於她的為人處世的方麵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