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在院落裏忙碌著,收拾著這次晚宴的用品。
羅平正坐在客廳的梨花木椅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做這動作不僅是因為他喝酒喝多了,還是因為他的煩躁。
原本以為白董事長會靠著他這次的宴會來結交商業上的夥伴,到時候自己就可以趁熱打鐵,提出合作。怎料她一點都不肯賞臉,真是可恨呐!
“爸,你喝多了嗎?”羅如倩手裏拿著一杯水坐在羅平的旁邊,眼裏滿滿是關心。
羅平聞聲抬頭,瞧見這個各方麵都讓自己肯定的女兒,心裏一樂便笑了笑。哪點煩悶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爸還健壯著呢!喝多了也沒事!”
羅如倩跟著笑出,隻是沒一會又收起了笑容,一副猶豫的樣子。羅平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不由得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羅如倩抿嘴,又鬆開,兩次之後才很是嚴肅的看著她爸爸羅平,“爸,剛才茹雪跟我說了一件事,她說有人在絲藝珂淩欺負了她。我就是想問問,有什麼人敢欺負到韓家身上?”
羅平想了想竟揚起嘴,“韓家可謂是商業的龍頭啊!有人敢欺負肯定不是白道的人!”
白道指商業,****指地下產業,兩者皆有者則是占著灰色地帶。羅如倩了然的笑笑,父女兩人都不再說話,各有所思。
夜裏,繁華的城市難得一片靜悄悄。當陽光擊退黑暗,太陽升起,又是一個晴朗的天。
難得白璃突然來興趣,背著書包跟白少昆蘇研兩人一起上學。
看著後視鏡裏白少昆隻盯著外頭,白璃一瞬間好像覺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一陣心悸。比她受傷到醫院住院的時候還要難受。
盡管心裏頭壓抑一口讓人膽顫的氣,但學院還是很快就到了。
蘇研似乎察覺了白璃的不自在,拽住她的書包帶,不由得擔心道:“你沒事吧!”
這一刻白璃想要笑,可卻發現此刻根本沒能笑出來,隻能擺了擺手,“沒事。”
兩天後,白星建材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公司的合作夥伴已經敲定,是以前與白星公司就要合作經曆的建築公司。而今天有一個會議,是要洽談這次合作的主要內容,就在十分鍾後。
進入會議室,白璃發現對方的董事長並不像她原來想的那種肥肥的,有些呆頭呆腦的樣子。可事實相反,那看起來隻有三十歲的男董事老練得很,就連汪羽軒都不能與之相較。
會議隻進行了十分鍾,就被一陣輕鬆的音樂打斷。眾人都是一愣,紛紛看向坐在主要位置上的人,要知道,他們這些小職員是不可能會將沒有關掉聲音的手機帶進會議室的。
白璃歉意的對對方笑了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聯係人正是多日前離開去做任務的約克,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不得不讓白璃疑惑。
可疑惑歸疑惑,白璃還是快速的接通電話。
“血狼,我要死了。”手機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可白璃還是能聽出這是約克的聲音。
“怎麼回事?”白璃下意識的問出口,但下一秒又覺得不妥,“你在什麼地方?”
約克嗤笑了一聲,“南非。”
南非?南非……跑去南非做任務?白璃心裏一橫,突然將這種心慌與兩天前的心悸聯係在一起,當下緊張得連手心都沁出汗水。
“抱歉!汪羽軒你繼續開會,我需要離開一個星期!”白璃匆匆的撩下一句話,下一秒已經不見她的人了。對於電話說道:“你要是撐不到我去的時候,死了我還要醃了你!”
白璃說得堅決,約克卻聽出了滿滿的關心和緊張,心裏頭一軟,掛掉了電話。
路上通知了比利,讓他收拾了他的衣物,帶上他吃飯的家夥。沒多久,車就停在別墅鐵門外,白璃都沒有進去就將比利帶走,立馬趕去機場。
比利沒時間問清楚,因為白璃自始至終都在通電話,貌似是約克。白璃問清了他的地點,又不肯掛掉與約克的通電,隻閑扯著拖延時間。
她都不知道她這個時候有多麼緊張。而比利摟著醫療箱,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
直到坐上飛機,白璃才有那麼一刻的安心。想到之前看到的自己的任務,貌似就有要到南非奪鑽石的任務。
她不知道的是,原本組織裏四個王牌的任務都是集中的,隻不過都被雲少離給換了,隻有她血狼的任務最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