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比利才從醫院回來。自從南非回來,比利是才回到家。醫院雖然有完備的設施,但怎麼樣也是比不上家的。
白璃在房間裏聽到聲音,自然而然的聯想到在醫院見到的一幕,心情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
白璃在上網的時候比利推門而入,於是猜測他是來跟自己說明當日在醫院裏看見的事。
“隻要說約克是不是喜歡你就好。”白璃連頭都沒抬,知道比利坐下了便問道。比利半晌沒有說話,讓白璃錯以為比利沒有聽見她的話。可這僅僅是錯覺,比利終究是聽見了,對於白璃的問題他也不知道,因為她問的是約克,而不是自己。
“我真的是想不透啊!那天一點準備都沒有,嚇都嚇死了。”比利正處於尷尬的時候,白璃隻能故作輕鬆的意圖想要打破這僵硬的氣氛。
“你誤會了,他是我的病人,僅此而已。”比利沉默半晌,才說了這句不算解釋的解釋。並且目光也沒有落在白璃身上,而是看向外邊的天空。對方是約克,是一個男人,他真的沒法接受。
“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們的事不關我,要是你們看對眼了我也沒辦法。但是你也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武器下的人不比我少。”白璃也不知該如何做,隻得提醒他千萬不可踏錯一步。
的確,約克是自小在組織裏長大的,從小就會殺人,而白璃是在三年前進組織的,自然要比約克殺的人少。
他會兩天沒回來一次,這種做法若不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約克還能把他勒在醫院的嗎?
而這是白璃想錯了,比利之所以會兩天沒回來的原因是:約克因為亂動傷口裂開,幾次大幅度出血。並且除了約克,醫院還來了好幾個病人。醫院的護士是不少,醫生就隻有幾個人。所以比利才會忙得腳不沾地,沒有回來。
臨近春節,這裏成了一個不夜城,一些商店晚上也不關閉了,更有一些是等到晚上才出來做生意。
別墅處於商業街不遠,這些時候每天晚上都沒有一刻安寧。白天是人山人海,夜晚的人群也不少。
張易沒有孩子,年前又離婚了,春節前就待在別墅裏,春節該去哪拜年就到哪拜年。但張易自己坦言,她除了母家和朋友那裏,其他地方都沒有去拜年的必要。
比利借著春節將近的由頭,躲在別墅裏不曾踏出一步。也不知道是在躲誰,或說是在否認著什麼。白璃隱約猜到一點,卻是不敢妄下結論。
除夕的前一天,羅平十分熱情的親自來邀請白璃和汪羽軒去用餐。汪羽軒有事去不了,白璃想著這個羅平的為人太過誇張,也不知為何居然應下了。
用餐地點是在華麗酒店,原先說的隻有白璃和羅平兩個人,但到場的卻有三個,還有羅平的女兒羅如倩。
白璃的頭發紮起,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和黑色的高跟鞋,一身黑色的她看起來十分沉穩,幹練。
一個笑容可掬的服.務員引她進入廂房,白璃沉寂入水的眼眸如流水一般滑過羅平和廂房裏的另一個女孩。羅平的笑容很是得體,但在白璃看來還多了些狡猾和虛偽。
羅如倩穿的要比白璃正式得多,淡紫色的小禮服和白色的狐狸皮外衣。因為被餐桌擋住,沒法看見她穿著什麼鞋,但白璃敢肯定,一定是與她今晚穿著十分搭配的低跟鞋。
羅如倩化著淡妝,添了幾分嬌柔,更加好看。見到白璃進來,眼睛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是不知道父親羅平口中年輕有為的女董事長真的這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