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走那裏!”隻見比利手執一黑子,指著棋盤上的白子一副不滿的樣子。
比利因為醫院爆炸而被燒傷左手手臂,醫生交代他千萬不可碰到水,因為隻要不碰到水就沒有大礙,而比利本來就是醫生,不交代他也知道。
這麼多天過去,傷口上的銀紗布已經被拆掉,露出了還為結痂的傷口。
“怎麼就不行了?我走那處待會還能吃你三個子呢!”約克一聳肩,同樣指著棋盤上比利已經被圍了的三顆黑子。
雖比不上白璃什麼東西都懂,約克能算上組織的王牌能力自然不低。下棋是玩心技的東西,比的是思維,和白璃下棋兩人總是能打成平手。而比利就不同了,不時就催促他改棋、讓子,但最後往往還是輸了。
和相比比利,約克身上的傷就嚴重多了,在南非受的傷還沒好就遇上爆炸,傷口多次裂開而到現在還纏著紗布。
比利研究了一會棋盤上的子,心知已經無法挽救,歎了口氣把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碗,揮手道:“不玩了!”繼而耍賴般的倒在地上,頭一偏,顯然是不想管了。
“你就耍賴吧你!你收拾一下。”約克看著躺在地上的比利無奈的搖頭,而經過多次比利耍賴卻要自己收拾棋盤,約克站起走出房間,把一盤殘局留給比利收拾。
比利看著他的背影,一股複雜的情感湧上心頭。他對自己似乎隻是兄弟的感情,雖然經過上次那個誤會,但是約克卻故裝作沒發生,像以前一樣。
沒由頭的想了好一會兒,比利才翻身起來要收拾棋盤。然而放在地上的手機忽然響起,比利停住收拾棋子的手,轉而看向那個不停震動的手機,是約克遺留在這裏的。
好奇使然,比利伸手拿起那個手機,打進的電話沒有備注。比利望向留了一條縫的房門,在把手機拿給約克和接通電話兩個選擇中,他選擇了後者。
電話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應該比白璃大些,她說:“你好!我是夏語思,還記得我嗎?”
比利看著房門抿嘴,想著這是來找他的,是否要把手機交出去,可若是拿給他了自己就不知道這人是誰了。想到這裏,比利深吸一口氣,“你是?”
電話那邊的夏語思一愣,坐在自己房間裏偷偷打電話的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不記得自己了,不由得愣神。其實,她也是猶豫了許久才打電話過去的,畢竟她不知道對方是否有情侶,但她總是會無緣無故的想起咖啡廳裏的那張俊美的臉。
時隔兩月之久,不記得她也是應該的吧。夏語思這樣安慰自己,重新揚起一抹微笑,對著電話道:“你忘記啦?在咖啡廳裏你給我留了電話的呀!”
比利聽了她的話隻覺得不舒服,像是漿糊般的擾人心弦,又好像自己的思想一瞬間被吸走,思考不了。直到電話那邊不斷傳來“喂喂”的聲音,他才想起自己還在通電話,吸了口氣道:“我當然記得了,那個說話聲音甜美的女孩嘛!”
其實,他說出最後一句話是因為對方在通電話的時候就讓人感到聲音很好聽,更何況是在現實中呢!
被人讚美,夏語思心裏激動,掩住手機無聲的笑了,隨即放開手又說道:“是嘛……那你有沒有時間呐?我請你去喝咖啡吧!”
“喝……咖啡啊……什……什麼時候?”比利想了想問道,卻因為心裏泛苦而說話有些結巴。
“明天行不行?就在‘雲味咖啡館’可以麼?那裏離我公司比較近!”夏語思越來越激動,差點就要拍桌子大笑了。
“……嗯好。”比利感到心髒一陣陣緊縮,全身隨之顫.抖,掛掉電話後如同虛脫一般的看著床板。
現在看來,約克對自己沒有那種感覺,倒是自己踏錯了路了。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比利故作無事的把通話記錄刪除掉,揚起笑容把手機放在原地,繼續收拾棋子。
收好了棋盤後又獨自坐了一會兒,比利才收拾了自己的情緒走下樓去。約克在廚房把張易留的飯溫好,見到比利下來搖頭道:“收拾個棋盤還得用那麼久,你還真是慢動作!”同一時間把飯放在桌上,示意他可以吃飯了。
“慢動作你怎麼不收拾?”聽了這話,又因為剛才的一通電話,比利心裏頭更加不舒服。不悅的抱怨著,坐在飯桌前可有可無的用湯匙攪拌小米粥。
約克同樣坐在飯桌前,挑眉嚴肅道:“你本來就慢動作,要是不多做點事可不就成豬了?”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