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卡車亮著昏黃的車燈,兩輛卡車一前一後,當司機的是葉書和葉初。兩輛車副駕駛座的兩人一個是白璃,一個是郭建。
前一輛卡車上,副駕駛上的白璃翹著二郎腿,歪著身子,手上還耍著一根十厘米長的銀針。開車的葉書瞥了她一眼,笑著說:“今天可是頭一次啊!之前砸場的時候你都沒見過,那場麵,與我在國際博物館裏開槍掃射差不多。”
白璃沒接話,葉書眼裏的傷懷一閃而過,又回憶起了幾年前在國際博物館的風光事跡。
白璃一邊將銀針藏進金色的衣服裏,一邊說:“砸場子本來就不地道!我不會天天跟著的!要不是突然想到可以用這樣的所做所為打擊其他幫派且能夠把己方受的損失降到最小,怎麼拉開和其他勢力的火藥線我們還得琢磨幾天。”
說完白璃就安靜下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拍了葉書一下。後者轉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有話就說。
白璃探究地看著葉書的側臉,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覺得你墮落了!還是從千丈高的地方墮落地中海內了!”
對上葉書疑惑的目光,白璃頗為惋惜地搖頭,繼續說:“你說你在國際博物館裏開槍掃射,那博物館裏的東西價值連城,有些東西甚至是無價的!你現在居然把那次的破壞和現在不過是十幾萬、幾十萬的損失聯係在一起!還說‘差不多’!葉書,你讓我失望了!”
說完,自顧自地搖頭惋惜,好似葉書真的做了讓她失望的天大的事情。
葉書就是無奈地搖頭!她不過是在對她感慨一下這些天他們砸場的派頭有多麼大而已!白璃她至於這個樣子嗎!
這次他們去的地方是在盛江中學五十米外的一家歌廳,這家歌廳是韓家的地盤。
兩輛卡車在靠近歌廳的地方停下,在卡車內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從車內跳出來。手中拿著的都是鐵管、鋼管等物,幾個帶著手槍的人都是混在他們這些人裏邊,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怎麼認都認不出來。
這些天即便是許多家娛樂休閑場所都被砸了,但是也不妨礙人們繼續玩轉這些娛樂場所。
這家名為“凱旋門”的歌廳是年輕人和一眾中學生最喜歡的一家歌廳。因為一部分房間價格十分公道,所以學生都喜歡來這裏消遣。也有一部分房間裝修得富麗堂皇,算得上是有錢人喜歡的銷金地方。
這間歌廳,是韓家名最大的一家歌廳,也是其名下最大的休閑場所。想到這間歌廳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變成一間被砸得徹底的歌廳,白璃閉上眼睛似乎都能瞧見韓正東憋得一臉通紅,大怒。
歌廳這種地方最是嘈雜,連人最多的廣場怕也是隻能與之媲美。夜晚是歌廳生意最好的時候,門口停的車也是數不勝數。
大門外有韓幫的人看場,人數不少。一瞧見有人來鬧事,就麵麵相覷而抄起家夥上前。
其中一個年紀頗大的人上前欲說話,卻立馬被一個漢子用棍子往他身上招呼了一下,把他要說出口的話都打回肚子裏了。
歌廳的大門被血狼幫的人推開,十多個漢子一個接著一個進來,著實將在歌廳大廳中等待拿房間號的人嚇了不輕。卻還不待他們做什麼反應,這些人中一部分已經掄起了棍棒武器往大廳的器具擺設招呼。一部分人則是熟悉地毀掉監控器,然後有序地進房間砸毀音響器材。
客人再怎麼沒眼色也知道了這是歌廳的東家的對手來尋仇來著,再待下去自己保不定會受傷。一個個抱頭要跑出歌廳,卻被血狼幫守著門口的人擋住。
白璃和郭建正走進歌廳,守著門口的人都給他們倆讓道。他們兩人進去後,其他人才得以通過。來這裏的人又各行各業的人,不過他們一樣的就是:都是無事來消遣的。遇上了這種事,有誰不想要事不關己的高高掛起?自然能快點離開就快點離開。
白璃和郭建進了歌廳的大廳,不約而同地抬眼打量這裏的裝修,然後又同步的垂下眼眸看向攥著手機欲打電話的幾個工作人員。白璃打不向前,抬手就掃掉了幾個人的手機,然後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瑞士女石英表,開始計時。
王樂樂有一個男朋友,是一個父親是軍人的普通男孩,名叫沈然,和王樂樂同一個班級。因為白璃和他們同班,所以也認識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