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那為什麼是現在告訴自己的?白璃詫異,就多問了一句。
聞言,雲少離彎起嘴角,好看的眼眸如水一般清澈,在白天的光亮中倒映著世界。就像是一個窗口,一雙眼眸把他此刻的愉悅都展現出來。他背過身去:“我晚些時候要到國外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擔心我自己會忘了,就先跟你說。”
其實我隻是想要跟你通話,卻找不到話題。一聽到舒敬說的俄羅斯至愛爾蘭的隨行任務,我就立即打電話給了約克,讓他立馬去俄羅斯。如此,就有話題了。
無辜的約克這個時候的確是在飛機上,不過坐在他的旁邊的還有被拉來的比利。
比利和約克在一起之後,雖然不用再為每天無所事事地待在白璃的別墅,每天就跟著約克在各個不同的環境內遊玩。他在那個時候都會錯認為約克和他是普通的情侶。
但是在他陪著約克在世界不同地方跑的時候,他就會清晰地記起約克見不得人的身份。在偶爾的惆悵中,更加堅定了跟著他的決定。
愛情可以讓人的智商變得很低。這跟人原本的智商沒有太多的直接關係。所以在這個方麵,不僅是雲少離,還有此刻在飛機上的約克、比利。還不僅僅是這些人,還有白璃。
那個因為一個電話而困惑的白璃。雖然還通著電話,但是雲少離不知道白璃的心情,猶自興奮。
拿著電話的白璃就垂下眼簾,偏瘦的她靠著潔白的牆壁席地而坐。遠遠看著就像是一隻把自己縮成一團的狼,一隻有驚人傷害力的凶猛的狼。
原本問雲少離話的時候,白璃覺得她的心情就如同一潭池水,沉靜得沒有一絲波瀾。而雲少離說他今天要走的時候,這話穿過她的耳膜進入她大腦的時候,她的心情就如同波瀾不驚的池水迎來了一陣風。
風吹來,池水碧波蕩漾,卻不是白璃此刻所要欣賞的。
“我知道了。”白璃怏怏地隨口敷衍了事。
剛才不錯的心情突然就變了,連白璃自個兒也說不上究竟要怎麼做才好,隻覺得此刻的心情是不想要跟雲少離多說一句話的提醒,於是就掛掉了通話。
現在回味著電話剛剛通的時候,雲少離的那句“老婆”——很好聽。他帶著磁性的嗓音,跟她說話的時候語速不快,讓她覺得他很認真地在說話。不由自主地回味起他的那句話。
白璃也不知道自己心情的低落是怎麼回事。雲少離他離不離開跟自己沒什麼關係!要說她是因為不知道他要離開多久,那也決定不可能,他們兩個人都有道上的身份,而這個身份還是他們的主要身份。
在各個國家之間穿梭和吃飯一樣的平常。那她此刻的不滿意是怎麼回事!白璃拿著手機,望著天空百思不得其解。
下課鈴聲響的時候,盤腿坐在地上似乎是在發呆的白璃立馬站起來,不準痕跡地將她坐在地上的褲子的部分給拍幹淨了。
沒多久,老頭子數學老師就捧著他的教科書走出來。手一揮,就讓白璃跟他一起去辦公室。
白璃無奈,抿嘴跟上他的腳步。才踏出一步,白璃就突然想到雲少離剛才說的話,他說兩天後就要去愛爾蘭!那應該是在不滿意自己隻有兩天的時間來處理自己幫派的事情了!
這樣想著,白璃極力壓製住她的心情,臉上也掛上了她近日的招牌笑容,跟著老頭子數學老師進入辦公室。
盛江中學的教師不少,但是沒有絲藝柯淩貴族學院的條件,往往是二分之一的同年級的教師共同擁有一間辦公室,並且麵積還不大。這會子,辦公室就有不少的教師。瞧見有學生進來,隻以為是老師有事找,也不甚在意,隻顧著自己的事。
白璃走到了老頭子數學老師的旁邊,老頭子數學老師拿過白璃的手機。老頭子數學老師拿過比他一隻手掌還要大的手機,前後瞧了瞧,“學校有過規定,學生一律不準帶手機!而你不僅帶來了,還讓手機在上課的時候響了!”
白璃這會想的是和雲少離那天晚上在天台上飲酒的情景。雲少離說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就好像是情話......
“你的手機先放在我這裏,叫家長來領回去。”老頭子數學老師這樣說。
他之前說了什麼白璃不知道,反正她就隻是聽到了這句話。她仍舊淺笑著,不過眼裏一閃而過的不滿和不悅,隨即是滿滿的疏離。她說:“不好意思,我沒有家長。父母雙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