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距離三人從船艙出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雲少離不時端起酒杯抿幾口酒,不知不覺也都喝了一瓶拉菲。
白璃看向克裏斯,後者略帶不安地回看她。白璃笑眯眯的沒有說話,確實把後者嚇了一跳,邊上的雲少離就挑眉看著克裏斯,“她是想讓你叫一兩個手下去裏邊照幾張照片。”
一句話就說出了白璃的心裏所想。
白璃就狐疑地看向雲少離,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表現地那麼明顯嗎?怎麼他看得出來?
克裏斯鬆了口氣,隨即讓人去裏邊照幾張相。那個手下麵色如常地帶著照相機進去,沒多久就紅著臉出來,簡直像是一個煮熟的蝦一樣。
“裏邊兩個人怎麼樣了?”白璃接過照相機時詢問剛才進去的這人。
那人低下頭,甕聲甕氣地回答,“女的暈過去了,男的還很興奮。”
聽到這樣的回答,雲少離和白璃竟是同一個表情——不屑地挑起眉梢,又是看好戲一樣不屑地冷笑。
最後,韓正東和朱美玲的的確確死了。不過韓正東並不是白璃自己動手的,而是他受不了自己的自尊心受如此嚴重的創傷,在虛弱間摔了一個酒杯割脈自殺的。
大動脈失血過多,不治身亡。
事實上,韓正東割自己動脈的時候手把握得不太好,流出的血起先很少,如果及時救治的話一定沒事的,甚至是隻要上點藥也不會出事。但是雲少離這尊大佛在場,沒有人閑的沒事去給今天必死無疑的人拿藥。
所以,他是活活流血過多死了的。
朱美玲則是不同。她的四肢已經是被白璃用子彈射中,早已經散失了活動能力。畢竟是一個養尊處優了的女人,也不敢做什麼咬舌自盡的戲碼出來。她是白璃一個槍子過去結束了生命的。
有克裏斯的人在,白璃也不用去關心韓正東和朱美玲的屍體怎麼辦。
於是,她和雲少離一前一後地離開輪船,離開碼頭。但是在路上她就發現,原本占據著汽車站廣告牌一部分麵積的韓氏公司被一個看起來是新作的廣告牌所占據。
而她驚訝的不僅僅是這個,最重要的一點是,占了這些廣告牌的都是白璃名下的白星公司的廣告。
沒有吩咐下去重做廣告牌的白璃精神略微恍惚,不知道要怎麼反應。或許是葉書他們的注意?
不過這個假設很快就被白璃以幼稚的名頭推掉了。因為這些廣告拍的有娛樂廣告,電器城的廣告......
她很清楚自己有沒有娛樂公司!很清楚自己沒有電器城!那為什麼廣告上大大的字體是“白星公司”?
白璃這便疑惑地看向雲少離。坐在副駕駛座上隻能看到他的側臉,開車時候的專注讓他看起來更加有美感。
雲少離和白璃來的時候是血鷹開車,然後後者得到雲少離的命令已經是現行離去。於是雲少離就充當一回司機。
嚅了嚅唇,白璃到底是沒有問出來。或許,她更加習慣於突發事件的接受?但是白璃又想到了今天早上突如其來的求婚事件叫她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約克和比利踩著點回來,到家的時候正巧可以吃飯。因為有事先跟張易說明,兩人回來的時候就先吃上了香噴噴的米飯。
當兩人吃飽喝足,坐在客廳沙發上休息的時候,雲少離和白璃兩人才姍姍來遲。
白璃和約克一見麵就打磕絆,一個拿約克一個任務去了許久為題說絆,一個拿他根本就沒有瞧見現場的求婚為題說絆。
“有誰和你一樣去執行任務一天天帶著人去?”白璃說著將自己拋到沙發上去。剛碰到沙發,就將目光拋到約克和比利的臉上。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去參加她本以為隻是普通宴會的紫色禮服,但是讓人無法相信的是,她做了這麼大幅度的動作,衣服卻半點沒讓她走.光。
“血狼。你變了,變什麼不好,居然變笨了!”約克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一副頗為嚴肅的表情讓白璃暗自咬牙。
旁邊的比利就是牽唇一笑,“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聰明如你,居然會被人騙了!”
說著,他倒是不怕死的明目張膽把目光直直瞥向雲少離。
雲少離挑眉垂眸。他想不明白今天他做出的求婚是騙的嗎?他騙了嗎?或許是吧。不過能騙得了他的女人也是好的。
想著,他看向白璃,他需要知道白璃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