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同時提升第七天,清晨。
樓皓早早地出現在冥馨閣門口,抬手剛要敲門,門就自己開了,芸蘭正巧準備出門,身邊站著逸。樓皓的視線落在芸蘭和逸無比自然地牽著的雙手上,又不著痕跡地移開。
芸蘭覺察到樓皓的舉動有些奇怪,遞出一個詢問的眼神,卻沒有收到任何回複。樓皓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走向了鍾台的方向。
皓怎麼了……芸蘭百思不得其解,隻得拉著逸先去結界。
結界,月嫻難得沒有坐在守護防禦法陣的陣眼,而是站在一旁,眉頭緊鎖。
芸蘭走上前去,行禮:“師父。”
“蘭兒,你來了。”月嫻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師父在為什麼事煩心?”芸蘭一邊問一邊猜測:不會和小遲有關吧……
“今天早上結界太安靜了。”
“怎麼回事?”芸蘭問了一句。
“這件事隻有交給你和皓兒了。”月嫻卻直接說出了命令。
“師父?什麼事?”
“寂兒被拘禁了。而且,即將要被用刑。”
“什麼?!在哪兒?我去救她!”盡管遲寂之前給兩人下毒,芸蘭還是不假思索地決定前去救人。
“你先去找皓兒,然後和他一起過來,我再跟你們解釋。”月嫻揮揮手,芸蘭轉身就跑。
“皓!跟我去結界!”芸蘭一如既往地風風火火。
“蘭?那星圖陣點……”樓皓還有些擔心。
“師父說小遲有危險!”
“!好,我們快去!”樓皓也立即決定。
三人趕到結界的時候,月嫻的臉色更加凝重。
“師父!小遲——”芸蘭已經迫不及待。千萬不要有事……
“她在妖界。”月嫻刻意壓低了聲音。
“妖——”芸蘭的驚呼被自己捂進嘴裏,樓皓也難掩臉上的驚訝和擔心。
月嫻建起一個隔音的結界,隨後道:“從蘭兒中毒開始,我就在所有正式弟子和預備弟子的身上下了跟蹤法術,用於空間定位和條件監視。今早結界的安靜著實可疑,寂兒又是昨天不見的,我便懷疑這兩件事有關聯。一探之下發現,寂兒的定位……在結界對麵。而寂兒,正被綁在刑架上。”
“!”芸蘭和樓皓已經難以用語言表示驚訝。
“所以,你們倆現在立刻出發,兵分兩路。我會給你們傳授定位法術並幫助你們通過結界,路上自己注意。”月嫻說罷將法術化作兩束靈力,分別從芸蘭和樓皓的額上打入。
“事不宜遲,我們走!”芸蘭對樓皓一點頭,讓逸回到輕霞,就向結界的邊緣薄弱處衝去。樓皓一頓,也跟著衝向結界。
因為芸蘭和樓皓選擇突破的地方位於結界邊緣,再加上月嫻有意對守護法陣地調整,兩人十分順利地到達了結界的另一側,沒有驚動任何人。
結界的另一側,妖界。
芸蘭和樓皓同時被映入眼簾的場景驚呆了。
一座巨大的黑山上,一座紫黑色的宮殿巍然屹立。天空呈現出墨藍的色澤,沒有雲朵卻也沒有星月,唯有宮殿頂部的位置有一圈暗紫色的光圈,讓空氣更加壓抑。背後的結界則是慘白的,腳下複雜的花紋將兩人層層圍住,呼吸一般地明滅閃爍。
幾息之後,樓皓先反應過來,輕聲喚道:“蘭?”
芸蘭回過神:“皓,現在……”
樓皓抬起手露出掌心,芸蘭會意,和樓皓一同按照月嫻教授的方式啟動了位於手心的定位法陣。一紅一藍兩個光點幾乎重合,是芸蘭和樓皓的位置;淺綠色的光點則距離較遠,那是不知身在何處遲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遲應該就在那個宮殿中了。”芸蘭目測了一下距離。
“差不多,那就走吧。誰先到誰負責製造混亂。”樓皓伸出手點點麵前左右兩條路,“一人一條,你先挑。”
“左邊。”時間緊迫,芸蘭也不推讓,直接決定。
“等等。”已經走出一步的樓皓突然又回過頭來,掏出一樣東西塞進芸蘭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