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玲玲左邊臉頰,雖然有傷疤,但那傷疤很淡、很淺,如果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的,而她的右邊臉頰……
司徒翰瞬間紅了眼眶,鼻子很酸,心也好痛,顫抖的手輕輕撫上她有臉上,滿目瘡痍的醜疤,指尖上傳來凹凸不平的觸感,陣陣刺痛他的心以及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寶寶,真的是你……”司徒翰痛苦的從哽咽喉間,擠出嘶啞的聲音來,一顆滾燙的眼淚,沒有一絲猶豫的落了下來,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對一個女人心動的。
他就知道,這輩子,他愛的隻有一個叫寶寶的女人。
他就知道,他的心,他的愛,完完全全屬於寶寶的。
原來,寶寶早就在他麵前了,他卻該死的沒認出來,一想到自己差點離開這個村落,一想到自己差點就與寶寶再次分開,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他的心,更是謊恐至極。
司徒翰俯下身子,溫熱的吻,輕輕烙在她的小嘴上,哽咽痛苦啞道:“寶寶,你折磨了我好久好久了,你更是將我傷得好深,你知道嗎?”
又一顆淚水,滑過他英俊的臉龐,沒入兩人碰觸的唇瓣,是苦澀,也是心酸。
“唔……”納蘭玲玲皺了皺眉頭,無意識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重物,轉頭繼續睡。
司徒翰忍不住一笑,但眼眶中的濕潤,沒停。
他抬手輕撫著寶寶的右臉頰,看著她臉上的傷,一顆心,痛苦難耐。
他知道寶寶的臉是墜崖時所傷的,卻沒想到會傷成這樣,這些年,她是怎麼撐過來的,女人總是愛漂亮,以前的寶寶也是,總是喜歡漂漂亮亮的,她是怎麼麵對她臉上的傷。
腦海裏撫起一張稚嫩可愛的小臉,那是……包子。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總會在包子臉上看到熟悉感,原來,包子是他的兒子,包子長得與他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難怪他總覺得在哪見過似的。
“寶寶,這些年,你為什麼不回去找我,為什麼?”司徒翰痛苦嘶啞,不斷吻著她的臉頰,尤其是右臉,那一道道讓他心痛至極的傷疤,激動泣吼,“你知不知道,這六年來,我過得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的心,幾乎是死的。”
司徒翰吻了她好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什麼,他一驚,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睡顏。
打從他出現開始,寶寶似乎不認得他,難道……
不,不會的,寶寶不會這麼殘忍對待他,不會的。
“寶寶,你不會這麼殘忍,對不對,你不會殘忍到,忘記我們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對不對?”司徒翰緊握她的手,痛苦啞聲道。
納蘭玲玲無意識的轉回頭,想娜動自己的手,卻被人緊握無法動彈。
不知道過了多久,失神的司徒翰,突然聽見納蘭玲玲呢喃的聲音,倏地回過神來。
“冷……好冷!”納蘭玲玲痛苦呢喃,身子不斷發抖著。
“冷,好冷!”納蘭玲玲依舊顫抖著身子。
“寶寶,我先幫你穿上衣服,很快就不冷了。”
納蘭玲玲迷迷糊糊的點頭,司徒翰見狀,正打算起身幫她穿上幹淨衣物,突然,身下的人抬手環住他的頸項,在他還來不及開口時,已經被拉了下來。
“別離開,好溫暖,別走。”納蘭玲玲滿足的笑。
他的寶寶,是真真實實的回到他身邊,而不是像夢境一樣,一覺醒來,所有的幻想全沒了。
納蘭玲玲下意識朝熱源靠去,將小臉埋在他胸膛,並調整好舒服的姿勢,這才滿足的沉沉睡去。
“寶寶,你回來了!寶寶,我好想你!寶寶,我永遠不會在離開你了!寶寶,我愛你!寶寶……”
一整夜,司徒翰不停地在納蘭玲玲耳邊呼喊她的名字,深怕妻子再次消失,一整晚,他的手,完全沒有鬆開過,隻有感受到她真實的體溫,他的心,才能穩定下來。
“阿……”
翌日清晨,一抹尖銳的叫聲,從寢房內傳了出來。
納蘭玲玲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她記得,她心情不好,然後到阿牛哥家喝酒,接著她喝醉了,阿牛哥想送她回家,卻被阿音擋下,為了避免阿音誤會,她堅持自己一個人回家,然後,快到家時,好像有遇到司徒翰,再來呢?
忘了,全忘了!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床榻上,我們……我們兩個……”納蘭玲玲結結巴巴的指著一臉慵懶的男人,又指了指她自己,遲遲無法相信,她跟司徒翰之間,沒什麼。
司徒翰傭臉一笑,非常喜歡她的表情,雖然她右臉頰上布滿了傷疤,可是,他的寶寶在他心裏,還是最美麗的
“阿……變態!”納蘭玲玲又一聲尖叫,抬手直接撲向他,兩顆小粉拳不斷落在他胸膛上,忍著臉上的羞澀,激動吼道:“司徒翰,你怎麼可以占我便宜,昨晚我喝醉了,你怎麼可以欺負我。”
可惡的男人,是他自己說過,他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也是他自己說過,他已經成親了,是個有家室的男人,既然如此,他怎麼可以趁她喝醉時,欺負她,占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