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消息?”聶媚雲沒有回頭,麵紗下的容貌,掛滿了疲憊。
見護衛沒答話,她也明白了答案,這個月,依舊沒有女兒的消息,雖然她不願意去相信女兒可能已經死了的事實,但是,麵對護衛一次又一次帶來的消息。
這一刻,她幾乎接受,她的女兒已經墜崖過世了,她的女兒,已經被她親手害死了。
“再找……”聶媚雲麻木道,緩緩閉起沉痛的眼眸,心,不斷抽疼著。
護衛點頭,接著又稟報,“宮主,還有另外一件事,屬下剛剛得知,司徒翰也失蹤了,前陣子聽說司徒翰中了幾大門派的陷阱,身受重傷,至今下落不明,而豹族那裏,也因為黑豹失蹤,陷入混亂。”
聶媚雲一聽,緊閉的眸子倏地睜了開來,布滿了恨意與怒火,尤其是聽到司徒兩個字,更是恨得牙癢癢。
司徒家,全是因為司徒家,她的女兒才會到現在還生死未卜。
“豹族那裏,安插了多少我們的人?”聶媚雲冷冷一問。
“回宮主,有兩人。”護衛道。
豹族戒備森嚴,一般人是很難混入,自從上一次,豹族揪出一批天煞宮的人後,想混入豹族探聽消息,更是難上加難,經過了六前,好不容易排了兩個人進入。
“讓他們想辦法打探,本座要知道,豹族下一次遷移的所在位置。”聶媚雲冷聲道。
“是。”護衛領命,退下。
聶媚雲視線一轉,落回到外頭的柳樹上,眼眸越來越沉,也越來越冷。
司徒翰,豹族的首領之一,很好,她倒要看看,當豹族的所在位置傳入各大門派,豹族的族人們,麵對血流成河的景像時,是否還能夠一如既往的視黑豹為主人。
碧玉一臉失神的坐在桌前,突然,一雙手毫無預警的罩上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碧玉一笑,伸手挪開那雙手,說道:“鬼哥哥,你都幾歲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鬼天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微笑看著碧玉,“我挺懷念我們小時後的日子,那時的碧玉,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可是現在呢?我幾乎每天都見你一臉憂愁,碧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讓我幫你解決。”
碧玉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鬼哥哥,我沒事,隻是最近比較累,你別多想。”
這幾天,司徒冥對他的羞辱,越來越嚴重,甚至從辱罵到實際行動都有,讓她幾乎快撐不下去,她不知道司徒冥發什麼瘋,打從鬼哥哥入住太子府開始,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羞辱她的話,從來沒停過……
司徒冥的脾氣,已經讓她完全忍不住了,可是為了霏霏,她又得忍耐,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又該如何去麵對可惡的司徒冥?
“碧玉,什麼事情都別想,司徒冥的雙腿已經開始有感覺了,下個月開始,他也能夠站立了,到時後,你不需要再如此辛苦照顧他了,等他的雙腿一好,我立刻帶你離開。”鬼天行一臉自信道。
一想到再過不久,他可以帶碧玉離開太子府,他的心,悸動了一下。
“鬼哥哥,我……”碧玉正想說什麼,突然,小小身影,從外頭奔了進來,直接衝到她身邊,緊緊抱住她。
“娘,霏霏要抱抱。”
鬼天行入住太子府將近一個月,從沒見過司徒霏兒,對於她口中那一聲娘,感到非常詫異,忍不住驚呼,“碧玉,她是你的女兒?”
碧玉還沒說話,門口已經有人替她回答了。
“她也是本太子的女兒。”管家推著司徒冥的輪椅,緩緩進來。
司徒冥一入門,視線冷冷掃了鬼天行一眼,接著落在碧玉身上。
碧玉並沒有看他,而是自顧自的抱起司徒霏兒,起身朝外頭走去,打算離開,不想打擾鬼天行醫治司徒冥雙腿。
“去哪?”路過司徒冥身邊時,手臂卻突然被人攫住。
碧玉依舊沒有看他,聲音冷淡,道:“我先帶霏霏回房。”說完,想走人,隻是司徒冥並沒有放手,甚至一個使力,將碧玉拉了過來,讓她跌坐在自己雙腿上。
“司徒冥,你做什麼,放開我!”碧玉鬆開司徒霏兒,動手推著司徒冥,想起身卻被他扣得死緊,不管怎麼掙紮,依舊無法起身。
司徒冥靠進她,在她耳邊,冷冷說道:“你是本太子的暖床奴,難道不該隨時隨地待在本太子身邊侍候嗎?”聲音雖然不大,但一旁的鬼天行,仍然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碧玉憤憤看了一眼司徒冥,他怎麼可以當著大家的麵,說這種話,尤其是在司徒霏兒麵前說,當著她的女兒的麵,羞辱她。
“司徒冥,你混蛋,放開我!”她依舊掙紮,怒聲吼道。
司徒霏兒看不懂父王與娘親的意思,隻能懵懵懂懂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鬼天行紫眸閃過一絲怒氣,大步向前,直接將碧玉強拉了過去,讓她回到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