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為什麼要穿紅色衣袍?”包子見過火暗衛沒幾次,除了京城那一次外,在百裏村落也隻見過兩、三次而已。
火暗衛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跟主子一個模樣的小鬼頭,笑笑說道:“因為叔叔叫火,所以要穿紅袍。”
包子皺了皺眉頭,又說道:“叫火就要穿紅色,那是不是叫水,就要穿藍色,叫木,就要穿茶色,叫金,就要穿金色,不對啊!佛廟裏的佛像並不叫金,為什麼它們要塗成金色的呢?”
火暗衛忍不住一笑,說道:“這麼說,你爹爹成天穿白色衣袍,代表什麼?”
包子一聽,深深思索,卻理不出答案,搖晃腦袋,“叔叔,代表什麼?”
爹爹整天穿白色衣袍,很帥,很英俊,但他想不出來,代表什麼。
“代表白目……哈哈……”火暗衛小小聲,開玩笑說道。
包子冷給他一眼,還沒開口說話,兩人身後的門已經打開一條縫隙,接著一隻惡狠狠的手,大力敲了火暗衛的後腦杓一記,那力道大得幾乎可以敲爆他的頭。
“好好駕你的車,別總在我兒子麵前說我的壞話。”司徒翰森冷的聲音,緩緩從車內傳了出來,伴隨著納蘭玲玲與ㄚ頭悅耳的笑聲。
火暗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扁嘴嘀咕:“說得這麼小聲,你們也能聽見。”
“叔叔,我爹爹是王爺,那你是跟在我爹爹身邊的太監還是侍衛呢?”包子歪著頭,好奇揪著他看,視線來來回回打量起火暗衛。
嗯,比較像個太監。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太監!”火暗衛一聽,臉色微變,咬牙切齒道。
包子非常老實點著頭,說道:“因為一個大男人不會穿紅色衣袍,叔叔一身紅,看起來就像個女人,叔叔,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我爹爹,所以一直跟在他身邊,想****他。”
火暗衛不語,眼角微抽了幾下。
“我知道我爹爹很英俊,可是叔叔,你已經是太監了,而我爹爹是媽咪的男人,你不許動他的主意。”包子自顧自的說道。
雖然這位叔叔長得人模人樣,可他一身紅袍,看起來就是娘。
“包子聽著,第一,我不是太監,第二,我是個很正常的男人,第三,我沒有喜歡男人的傾向,特別是你爹爹。”火暗衛咬牙,幾乎從牙縫裏擠出話來。
“叔叔,你就承認吧!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包子顯然不信他的反駁。
“包子……”
包子一聽,皺了皺眉,糾正道:“叔叔,你別跟我媽咪一樣,我叫司徒冽寒,不叫包子。”
火暗衛一臉無奈,又一次沉默了。
馬車又行駛了一段路程,突然,幾道黑影閃了出來,硬生生擋下快速行駛的馬車,馬兒一驚,混亂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停了下來。
“火,你在做什麼?”司徒翰確認一旁的妻子與女兒沒事,這才打開車門,打算質問。
火暗衛臉色凝重,手一指,“主子,你看……”
司徒翰與納蘭玲玲紛紛朝前方望去,這才發現前方堵了二十幾名黑衣人,其中一名纖細黑影緩緩朝他們靠來,司徒翰一眼就認出來者是何人。
六年前的那晚,害寶寶墜崖的人,就是他們,而那名婦人,正是,納蘭玲玲的親娘……聶媚雲。
她怎麼會來!
她來這裏,又想做什麼!
種種疑惑,司徒翰還來不及思考清楚,前方的聶媚雲已經開口出聲。
“司徒翰,如果不想本座動手,立刻將玲玲交出來……”
聶媚雲瞪著車門邊的人,視線一轉,當落到納蘭玲玲臉上時,不自覺激動了起來,恨不得立刻過去將女兒帶回身邊,盡管如此,她還強逼自己忍下內心的激動,以免嚇到納蘭玲玲。
她的女兒回來了,真的是她的女兒,可是她的臉……
“翰,她認識我!”納蘭玲玲疑惑問道。
對於那名婦人一身黑衣的打扮,以及臉上的麵紗,讓她有一些模糊的記憶閃過,但很快,快到讓她捕捉不到畫麵。
納蘭玲玲的詢問聲雖然小,卻還是讓習武的聶媚雲聽得一清二楚。
聶媚雲眼眸閃過一絲痛楚,她真的失憶了,她不記得她了,那是不是也代表,她連小時候的記憶都沒了,還有六年前那晚,她害她墜崖的記憶,也全沒了。
司徒翰輕握起她的手,淡淡一說,“她是納蘭玲玲的親生母親。”
司徒翰知道,此納蘭玲玲非彼納蘭玲玲,而聶媚雲是以前那位傻子納蘭玲玲的娘親,而不是現在陳玲玲的娘,所以,她們之間,並沒有關係。
“母親!”納蘭玲玲驚呼道,但也對於聶媚雲的一切,不了解。
“寶寶,聶媚雲是以前納蘭玲玲的母親,也是害你墜崖的人,你仔細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例如,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司徒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