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納蘭玲玲睡得不安穩,輾轉難眠,腦中不斷是沉香的話,雖然她下午麵對沉香時,一臉無所謂,可是沉香所說的每一句話,字字刻在她的心頭上。
她失蹤了六年,這六年來,司徒翰真的沒找過其他女人嗎?
不是她不相信司徒翰,而是她……對自己沒信心。
還有,沉香說肚子裏的孩子是司徒翰的,這是真的嗎?
嘎吱……納蘭玲玲聽見房門被人打了開來,知道司徒翰回來了,她反射性的閉起眼睛,不讓司徒翰發現她醒來。
司徒翰看著床榻上背對他的妻子,不自覺放輕腳步走了過去,來到床榻邊,他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袍,這才疲憊的躺上床榻。
同一時間,納蘭玲玲也轉過身來,這才發現司徒翰一臉疲憊,“你回來了。”
“嗯!”司徒翰習慣性的將她摟進懷裏,“把你吵醒了,快睡吧!”
納蘭玲玲搖了搖頭,推開他,坐起身,“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什麼事情?”司徒翰見她起身,索性也坐起身來,忍下疲倦,仔細聽納蘭玲玲說。
“你知不知道,沉香來了?她好像打算在府裏住上一陣子。”納蘭玲玲道。
司徒翰點頭,臉上沒有太多意外,“嗯,我剛剛回府時,有聽輝叔說了,香兒吵著要來王府住上一陣子,母妃無奈下,隻好答應她了。”
他剛剛一聽到這個消息,確是有些訝異,但也對於沉香入住王府,感覺頭疼。
“你是說,母妃答應讓她住進來的?”納蘭玲玲一臉驚訝,內心有些不滿,惠妃怎麼會讓沉香住進王府呢?
難道,是沉香肚子裏的孩子關係,所以惠妃才會答應讓沉香入住進來。
難道,沉香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司徒翰的,所以惠妃才會這麼安排?
一想到這樣,納蘭玲玲的心,頓時酸了起來,整張小臉也布滿了不悅。
“嗯,母妃說是讓香兒進來養胎,等她生產完後,就會離開了。”司徒翰淡淡一說,說完發現納蘭玲玲臉色怪異,似乎不太高興,他捏了捏她的小臉,微笑說著,“怎麼,見香兒住進來,你不太高興!”
納蘭玲玲不悅的厥嘴,拍掉他的手,“母妃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要養胎可以在皇宮裏養,為什麼要來王府?”
“寶寶,你在吃醋了?”對於納蘭玲玲的不悅,司徒翰並沒有感到生氣,反到心情大好,見她一臉不高興,悶不吭聲,他立刻握起她的手,“放心,香兒隻是住一陣子而已,應該不出三個月,她就會生了,咱們就忍耐一下。”
“她生完孩子後,怎麼可能會離開,搞不好母妃又要將她指給你了……”納蘭玲玲想也沒想反駁著,話一出口,她才發現,她居然想起以前惠妃將沉香許給司徒翰的事情。
司徒翰笑了笑,安撫道:“母妃不會這麼做,母妃現在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不可能再將香兒許給我了。”
“可是,她生下你的孩子,怎麼可能離開你。”納蘭玲玲道。
司徒翰一聽,忍不住皺起眉頭,不解,“生下我的孩子,你在說什麼!”
沉香肚子裏的孩子何時成了他的種,他怎麼不知道?
“難道不是嗎?沉香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嗎?”納蘭玲玲說著,發現司徒翰臉上漸漸浮起不悅,她後麵的話也越說越小聲。
他怎麼用這種表情看她,難道她有說錯嗎?
“該死的,納蘭玲玲,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在你眼裏,我就這麼隨便嗎?”司徒翰一臉鐵青,惱怒瞪著她心虛的表情。
“我……我隻是下午聽沉香的話,才會以為……”納蘭玲玲急忙解釋。
“聽她說,別人隨隨便便說了一句孩子是我的,你就認為我會背叛你是不是?”司徒翰更火了,朝她咆哮。
她寧願相信別人的胡言亂語,也不肯相信他對她的感情,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不堪。
她居然……不信任他。
納蘭玲玲見他真的動怒了,一臉懊悔,急忙解釋著,想安撫他的情緒,“翰……你……你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
“好了,別再說了,我很累了,睡吧!”司徒翰賭氣的躺下來,拉過被子,背對她,完全不想再聽她解釋。
真沒想到,沉香才剛入住第一天,納蘭玲玲就這樣懷疑他,真的讓他感到有些失望,他們兩人的感情,居然敵不過沉香的胡言亂語。
納蘭玲玲一臉愧疚與懊悔,忍不住推了推他,低聲道:“翰,你別跟我生氣了。”
司徒翰不發一語,眼眸也閉了起來,納蘭玲玲見狀,扁了扁嘴,最後隻能懊悔的躺了下來,內心不斷責怪自己,怎麼可以不相信司徒翰呢?
司徒翰對她的愛,她明明再清楚不過了,而她居然會犯胡塗,沉香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讓她懷疑起司徒翰,她實在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