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沉香不死心,依舊堅持要入住王府,並保證隻入住三個月,待孩子生下後,一定會離開王府的,惠妃依舊有些不讚成,但一想到沉香肚子裏的孩子,她就覺得自己虧欠沉香,終究還是敵不過沉香的請求,答應了她,但也再三強調,隻答應她住三個月,三個月一到,必須回沈家去。
於是沉香就順理成章 ,大搖大擺入住錦王府。
而司徒翰剛得知沉香入住,確實很意外也很頭疼,原本想找沉香談談,想說服她搬回沈家去,卻意外發現沉香身上有天煞宮的令牌。
於是暗地裏讓火暗衛時時刻刻監督沉香,密切觀察她在王府的舉止,他不知道沉香為何會有天煞宮的令牌,也不知道沉香是何時與天煞宮有交集,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沉香入住王府,絕不是養胎這麼簡單。
但無論如何,就算沉香真的是天煞宮派來的人,他也會想辦法斷絕沉香與天煞宮的關聯,畢竟,沉香是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表妹,他總不可能看著她,步步錯,不但成了天煞宮的棋子,甚至有可能連命也會毀在天煞宮的手裏。
“主子,如果不利用沉香,咱們要取回豹心,根本不可能。”火暗衛提醒道。
司徒翰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腦袋隱隱作疼,淡淡一說,“讓我再想想,你繼續監督香兒,一有發現,立刻向我稟報。”
火暗衛依舊想說服司徒翰,可看見司徒翰臉上的疲憊,到嘴邊的話,也全吞了回去,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清晨一大早,納蘭玲玲幾乎整晚沒睡,望著身邊空蕩蕩的位子,索性起身梳洗,不知道過了多久,寢房房門打了開來,納蘭玲玲轉頭,正好與司徒翰對上。
“你……你回來了!”納蘭玲玲先是一愣,沒料到他會這麼早回來,趕緊從椅子上起身,來到他麵前,這才發現司徒翰的眼袋很重,像是好幾晚沒睡一樣,心頭一緊,忍不住問了,“你一整晚沒睡了吧!趕緊去休息,我不吵你。”
她想,或許是因為她在寢房睡覺,所以司徒翰賭氣不想跟她睡在一起,才沒回寢房睡覺,現在他回來了,她還是將床讓給他,讓他好好睡上一覺,至於她,司徒翰可能不想見到她,她還是離開好了。
見納蘭玲玲要離開,司徒翰連忙拉住她,阻止她離開,看著她疑惑的美眸,他啞聲道:“我肚子好餓,煮些東西給我吃。”
聞言,納蘭玲玲愣住了,顯然沒料到司徒翰會說肚子餓,看著納蘭玲玲傻楞的模樣,司徒翰忍不住一笑,接著將她小小身子抱進懷裏,歉疚道:“對不起,這幾天有事太忙,所以沒有回來陪你睡,別胡思亂想。”
納蘭玲玲漸漸回神過來,鼻頭一酸,連眼眶也紅濕了起來,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香味,這幾天不安的心也漸漸緩和了下來,她大力捶打他的背,像是要懲罰他一樣,誰讓他讓她難過,讓她傷心。
“你混蛋,司徒翰你真的很混蛋!”納蘭玲玲情緒有些激動,不留半分力氣,重重的捶打他的背,哽咽道:“人家又不是故意懷疑你,你為什麼要讓我傷心難過,你太壞了!”
司徒翰無奈一歎,沒有反駁,隻想讓她好好發泄情緒,將懷中小小身子越抱越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納蘭玲玲總算罵累也打累了,靜靜靠在他懷中,一顆心,還是有些發疼。
“氣消了,嗯?”司徒翰啞聲道,緩緩鬆開她,卻被納蘭玲玲摟了回去,隻見她有些慌張與不安的說著,“別鬆開,再多抱我一會,一會兒就好。”
她好怕,這個懷抱鬆開後,司徒翰又會跟她堵氣,又會不理她,這麼一想,納蘭玲玲將他抱得更緊,更密,像是要將自己的身體融入他的身軀裏。
司徒翰隻是淡淡一笑,溫熱的唇,輕輕遊移到她的脖子上,想藉此安撫她的不安。
“咕嚕嚕……”正當氣氛美好時,一抹掃興的聲音,毫無預警地從納蘭玲玲的肚子裏傳了出來,一聽,納蘭玲玲忍不住臉紅。
司徒翰挑了挑眉,看著她,淡笑說著:“寶寶也肚子餓?”
“嗯!”納蘭玲玲尷尬笑了幾聲,如實解釋,“我昨天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肚子確實很餓了。”
沒有司徒翰陪她一起用膳,就連包子與蝶兒也不理她,她一個人自然吃不下飯,可現在心情好了,司徒翰也回來了,而她的肚子,也開始忍不住咕嚕嚕的抗議著。
“你沒吃飯!”司徒翰眉頭皺得死緊,臉上浮起一絲責備,“怎麼不吃呢?”
納蘭玲玲扁了扁嘴,內心不斷喊道,還不是你害的。
見納蘭玲玲一臉委屈,司徒翰隻是無奈歎息,拉起她的手,朝外頭走去,兩人手拉手走入灶房,灶房幾名準備早膳的婢女見狀,非常識趣地退了出去,獨獨留下他們小倆口。
“翰,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納蘭玲玲來到鍋邊,看著灶爐上剛剛婢女們準備好的食材,內心也開始打量著該煮些什麼,還有兩個孩子醒來時要吃的早膳。